
私人醫生重新把我捆回床上,一麵綁一麵譏諷,
“認命吧大小姐,老實配合,二小姐心善,或許還能留你一命。”
我挑了挑眉,忽地一笑,
“二小姐?”
“一個我爸都不承認的私生女,也配被叫做二小姐?”
醫生被我的話噎住,皺眉搖頭,
他正要走,門口就傳來一道囂張的女聲,
“死到臨頭還嘴硬?”
“溫禾,你現在早被溫家趕出門了。”
“真不怕我不顧姐妹情分,直接弄死你?”
我扭頭看去,一身紅裙的楚甜踩著高跟鞋朝我走來。
我望向天花板,聲音很輕,卻極盡嘲諷,
“你姓楚,我姓溫,我一個溫家的大小姐,什麼時候和毒梟的女兒成了姐妹。”
“就算我真被趕出家門,也改變不了你隻是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女的事實。”
我話音未落,楚甜一巴掌扇在我臉上,
火辣的疼混著耳鳴,血腥味在嘴裏漫開。
“溫禾,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要不是江望說你活著還有點用,你以為,我會留你到現在?”
楚甜死死薅住我的頭發,眼裏閃過一絲殺意。
我疼地皺眉,嘴裏卻仍然說著挑釁的話,
“那你為什麼還不動手?是不敢嗎?”
“賤人!你知道激怒我的下場嗎!”
楚甜瘋了一樣死死掐住我的脖子,麵容扭曲。
我垂眸,語氣平靜得可怕,
“我不知道,也不會知道。”
“但我會讓你知道,激怒我的代價。”
體檢時間,江望照舊來地下室看我。
昏黃的燈勾勒出江望冷硬的側臉輪廓。
他看著我,眼神像在看一個沒有生命的物品,
“溫禾,既然陰差陽錯你和甜甜姐妹相認,而你的骨髓正好和她相配,”
江望頓了頓,向前一步,陰影籠罩著我,
“那就說明,老天爺都在告訴我,你存在的意義,就是救她。”
“聽話,讓她活,你才能活。”
他冰涼的指尖觸碰到我的臉頰,那點輕微的觸碰卻讓我像被烙鐵燙到一樣。
心底的痛楚猛然炸開,我猛地偏頭躲開。
我擠出一個近乎破碎的笑,目光卻直直地盯著他的眼睛,
“行啊,你離開她,跟我走,隻要你點頭,別說骨髓,命我都給你。”
空氣凝固了。
我看到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然後不動聲色地避開我的視線,
“跟你走?”他嗤笑一聲,聲音冰冷刺耳,
“你不過是我用來救她的一個容器,一個還有點用處的工具。”
他的視線落在我依舊平坦的小腹上,眼神裏地厭惡幾乎要溢出來,
“包括這個孽種。”
“別再自作多情了。你能救甜甜,是你這輩子最大的價值。否則......”
他俯下身,在我耳邊用最輕柔的語氣,說著最殘忍的話,
“你以為,就憑你這種千人騎萬人上的浪貨,也配讓我多看一眼?”
尖銳的話語像是無數根針,密密麻麻紮在我的心上,
我嗬嗬地笑了,幾近癲狂,
“江望,如果毒梟都像你一樣天真該多好,就不用費這麼大力氣對付你們了。”
他渾身一僵,眼神裏帶了幾分防備,
“你想做什麼?”
我輕鬆掙脫開束縛,起身揉了揉酸痛的手腕,朝著他身後努努嘴,
“喏,你不是心疼她整天受病痛折磨嗎?”
“我幫你把她壞掉的骨髓剜出來,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