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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起，顧諶對我的誤解似乎更深了。

他看我的眼神，變得愈發複雜。

有探究，有欣賞，還有一絲我看不懂的......縱容？

他不再送我速溶咖啡了，而是開始送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比如，他出差回來，會給我帶一塊據說是從某個深山老林裏挖出來的、形狀酷似鍵盤回車鍵的石頭。

美其名曰：“給你敲敲，緩解壓力。”

再比如，他會讓人送來一盆巨大的仙人掌，放在我的工位旁。

他說：“這個防輻射，對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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