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被保鏢拖著,穿過陰暗的樓梯,扔進別墅最底層那間潮濕發黴的地下室。
鐵門在我身後“哐當”一聲鎖上,黑暗中我蜷縮在冰冷肮臟的地麵上。
下半身隱隱作痛,小黑蛇聽到保鏢走遠,從我懷裏鑽了出來。
我伸出手,虛弱的碰了碰它的頭。
它高興的湊過來,用信子舔了舔我的手心。
沒過多久,我下半身的疼痛竟消失了。
我若有所思的盯著小黑蛇,嘴角微微上揚,它莫不是一隻靈獸嗎?
如果像傅凜琛所言,這小黑蛇確實是我生出來的,那麼真相隻有一個。
傅凜琛,他才是那個蛇精。
我是傅家找來的衝喜新娘,初次跟傅凜琛見麵時,他身患絕症,渾身冷的像冰一樣,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我紅著臉纏著他的腰,日夜交合,一個月後,他奇跡般醒了過來。
他性子極其冷淡,醒來後,我第一次主動貼上去時,被他一掌掀飛。
於是,我毫不猶豫的猛的又貼了上去,這次學聰明了,手狠狠的摟住他的脖子,打死都不放手,整個過程,幾乎用盡了全力。
那時他舊傷初愈,幾個回合下來,被我收拾的服服帖帖。
我費了好大勁,才把冷血硬漢化為繞指柔。
他那冷淡至極的性子,可不就活脫脫的一個蛇精。
想到這裏,我後背發涼。
我竟然跟蛇精做了?還生了個小蛇崽?
小黑看我一會哭一會笑的,爬過來昂起頭蹭蹭我的手指。
我的心徹底被這個小家夥融化,在所有人都要傷害我的時候,這個剛剛出生的小家夥卻拚死保護了我。
它是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的這份心。
我攤開掌心,下意識脫口而出:“不怕,小黑,以後媽媽保護你。”
小黑仿佛聽懂了我的話,乖巧地點點腦袋。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窸窸窣窣的開門聲。
我的心突然一緊!
我艱難的挪動身體,屏住呼吸,死死盯著門口。
很快,保姆張媽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
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壓低聲音。
“夫人,你別怕!我這就帶你出去!”
我不敢有片刻耽擱,艱難站起身,抱著小黑拔腳就要往外走。
就在快要到門口的一瞬間,“啪!”的一聲,地下室的燈被打開了。
傅凜琛帶著幾個保鏢臉上帶著冰冷的譏笑站在門口。
他眼神狠厲,聲音冰冷。
“張媽,這麼晚了,想帶著我老婆去哪兒啊?”
張媽的身體猛得一僵,“撲通”跪了下來。
“先生,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夫人她剛生完孩子,九死一生,怎麼能關在這麼陰暗潮濕的地方,她的身體會受不......”
“閉嘴!再多說一個字,你就收拾收拾東西滾蛋吧!”
張媽被嚇得渾身一顫,她猛得抬頭,老淚縱橫,用力磕了個頭。
“先生,就算你要辭退我,我也必須站出來為夫人說話!“
“夫人她孕早期妊娠劇吐,臥床保胎時,是我親自照顧的她,夫人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她不該被你這樣對待!”
林嬌嬌從傅凜琛身後站出來,大聲地指責張媽,宛若一個女主人。
“張媽,你在傅家幹了那麼多年,捫心自問傅家對你不薄,你怎麼能幫著這個蛇精逃跑?你是不是被她蠱惑了?”
眼看著張媽被我連累,我抬起頭,定定看著傅凜琛。
“不關張媽的事,是我求她放我走的,我隻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更不想讓我的孩子連這個世界都沒看清,就被它親生父親冠上‘怪物’的名頭處死!”
“傅凜琛,明明你才是那個蛇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