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出生那天,全家都在笑,隻有奶奶黑著臉。
爺爺舉著我樂嗬。
“盼了這麼久,總算有個孫女了,雲深那臭小子早看膩了!”
奶奶卻一巴掌把我從空中拍落。
“都說女兒是上輩子的情人,我看孫女也是!”
爸爸發我照片到朋友圈,她逼著刪了重發她的。
這個家的男人,眼裏隻能有她。
她把我鎖在家故意不關煤氣,去遊樂園把我丟在人群裏,我高燒時灌我高濃度白酒。
我命大,熬到了8歲。
這天她又故技重施,把我鎖進衣櫃去打麻將。
而覺醒反社會人格的我,在衣櫃角落摸出個矽膠後門塞。
好奇心上來,我把辣椒揉碎撒了上去,還塗上了些502膠水。
當晚,奶奶的房間傳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
淩晨一點多,奶奶的房間突然傳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爸媽穿著睡衣拽著我衝到她房門口,媽媽使勁拍門。
“媽,您咋了?開門啊!”
屋裏傳來摔東西的哐當聲,還有奶奶斷斷續續的痛呼,折騰了快十分鐘,爺爺才滿頭大汗地拉開一條門縫,臉憋得通紅,額頭上的青筋都在跳。
“沒、沒事,你媽犯病了,你們快回去睡!”
“沒事能叫這麼大聲?”
爸爸皺著眉要推開門,爺爺卻死死抵著。
可我們剛回房沒兩分鐘,那撕心裂肺的叫聲又鑽了進來,比剛才更淒厲。
爸爸猛地坐起來,煩躁地抓了抓頭發。
“不行,得去看看!”
這次沒敲幾下,門吱呀一聲開了。
奶奶光著身子站在門口,渾身發抖,身後明晃晃露著那個矽膠塞子。
就是我白天在衣櫃裏找到的那個,塞子周圍的皮膚紅得像燒起來一樣,看起來受了不少不該有的虐待。
全家的目光全落在她身上。
爺爺趕緊抓過沙發上的毯子裹住她,爸爸也尷尬地別過臉看向天花板,隻有奶奶像沒察覺自己的狼狽似的,享受著兩個男人的關切。
眼神掃到我和媽媽時,卻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都怪這個小浪蹄子。”
她齜牙咧嘴地指著我。
“自從這小賤人落地,家裏就沒安生過。”
“這破玩意肯定是她搞的鬼,故意害我!克夫克家的喪門星,當初就不該讓你生這個賠錢貨!”
我盯著她扭曲的臉,一點都不生氣,反而覺得她這副樣子很滑稽。
這老太婆,這個時候倒還挺聰明。
媽媽立刻把我護在身後,胸膛氣得劇烈起伏。
“媽您別胡說!孩子才8歲懂什麼?這東西是您自己的,趕緊去醫院讓醫生取出來啊,再拖下去要出大事的!”
“去什麼醫院?丟死人了。”
奶奶梗著脖子,突然看向爸爸。
“你力氣大,來給我拔。”
爸爸愣了一下,滿臉為難,可架不住奶奶催命似的喊,隻好硬著頭皮上手。
“輕點,疼死我了!”
剛一使勁,奶奶就殺豬似的叫,爸爸趕緊鬆手。
“你倒是用點勁啊!想疼死我是不是?”
奶奶又罵,爸爸咬咬牙再試,來回折騰了三四次,額頭上全是汗,耐心也磨沒了。
“媽您忍一下。”
他低吼一聲,猛地一拽。
“啊!”奶奶的慘叫震得人耳朵疼,緊接著就是噗的一聲,鮮血順著塞子往下淌,瞬間濺了一地。
爸爸嚇得手都抖了,塞子還粘在手上,血滴了一路。
奶奶的痔瘡炸了!
“快,送醫院!”
爺爺急得直跺腳,爸媽手忙腳亂地找衣服給奶奶裹上,抬著她往門外跑。
我站在血漬旁邊,看著他們慌亂的背影,嘴角忍不住往上翹了翹。
到了醫院急診室,醫生戴著無菌手套檢查完,臉色鐵青地把爸媽叫到一旁。
“怎麼搞的?塞子上塗了502膠水和辣椒麵!再晚點送來,局部組織都要壞死感染,到時候可能要手術切除!”
奶奶一聽,掙紮著從病床上坐起來,用怨毒的眼神死死盯著我,像要把我生吞了。
“是她!肯定是這個小賤人做的,我要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