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宴會廳裏,九層蛋糕塔璀璨奪目。
顧婉君切下最底層帶裝飾的那塊,不是遞給我,而是猛地扣在我臉上。
“姐姐,沒吃過這麼好的東西吧?聽說你們在福利院......都是跟狗搶食的?”
她故作天真的目光後,全是惡意。
“婉君,別鬧!”高大俊朗的蕭澄站在她身後,態度慵懶冷淡,毫無阻攔的意思,“好歹是我未婚妻,尊重一下。”
“什麼未婚妻?誰知道這次是不是真的?”顧婉君撇著嘴地拉住蕭澄的手,滿臉委屈,“拿個破玉佩就是走失的千金了?那明天我家門口拿著玉佩認親的,能從這排到冰島。”
周圍的貴女少爺們,嬉笑著看戲。
“別看婉君嬌弱,她處理上一個假千金的時候,那手段可狠了。”
“聽說那個叫三花的打碎了婉君一個水晶球,結果......方圓百裏的野狗可算是吃飽了,也算做了件好事。”
他們像是在講笑話,說著又小聲笑了起來。
會場的大屏幕突然亮了,開始播放一段晦暗的視頻。吸引了全宴會廳人的目光。
畫麵中,一個女孩被壓在幾十個男人中,衣不蔽體,發出尖銳沙啞的哭嚎。
天色從漆黑到微亮,男人們才滿意地散去;地上的女孩渾身是傷,一動不動。
然後一群野狗循味而來......
“認親宴上播這樣的視頻,是警告那些有壞心思的不要想著冒充顧家孩子吧......”
“那個三花胸可大了!不知道這個三喜有什麼‘特色’。”
我耳邊依然回蕩著三花的慘叫。那哭嚎跟她平時細聲細語的嗓音一點兒都不一樣。
我摸了摸臉上的奶油,勾起了嘴角,走近笑得猥瑣的男人。
“我倒是真有一個特色,說的好話不靈但壞話很靈。我說,你今天要廢了。”
周圍人先是一愣,隨即更大聲地笑起來。
“粗俗!鄉巴佬!”顧婉君羞紅了臉躲進了蕭澄懷裏。
我突然一把死死揪住旁邊少爺的頭發,朝著男人最脆弱的部位,用盡全力狠狠頂去!
“啊——!”
一聲不似人聲的淒厲慘叫。
“放手!賤人!要飯的!”他殺豬般嚎叫,身體瞬間弓成了蝦米,那張剛才還笑得扭曲的臉,此刻隻剩下了極致的痛苦。
但我沒停。一下,兩下,三下!
“我是不是說得很靈啊啊?!啊?說話啊!”
一股腥臊的液體淌了一地——他失禁了,翻著白眼。周圍是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一隻手狠狠攥住我的手腕,將我甩向蛋糕塔。
是蕭澄。
“李家少爺不過是說了你一句,你至於嗎?”蕭澄扶著癱在地上的少爺,臉上不再是慵懶的冷漠,看我的眼神全是厭惡,“收起你在福利院那一套,再撒野我就退婚!”
“你隻不過是顧家的童養夫,退婚還輪不到你說。”
蕭澄臉色一下黑得徹底。
顧婉君像是被我駭住了,小心縮在蕭澄身後,楚楚可憐,全無剛才的跋扈:
“姐姐是修道之人,怎麼能動粗?”
“不把這個嘴賤的扇清醒,我道心得碎!”我拍了拍身上的蛋糕和奶油,冷冷抬眼盯著顧婉君,“你個小三兒上位生的孩子,哪來的大臉對我說三道四?”
“住口!”蕭澄和趕來的顧父齊齊嗬斥。
顧父見我身上全是奶油和蛋糕,眉頭緊緊皺起來:
“你怎麼跟個野狗一樣,一點都不像你媽!要不是親子報告擺在那,我真不願意認你,丟人。”
我不顧周圍人的目光,當眾掀開了自己的衣服,展示自己肋骨的傷疤和腹部的烙印:
“丟人?我要是沒點手段力氣,早死在福利院了!這個‘死’字是院長強暴未遂,用燒紅的鐵給我烙的。我傷口感染差點燒死在屋裏。”
“這條傷疤是院長侄子把我肋骨打斷幾節,去醫院取出骨頭留下的。”
“如果我不反抗,根本撐不到你找到我。”
“你這孩子......”顧父盯著我的傷疤,眼神閃了一下,像是心疼了。
蕭澄則快速把衣服給我拉了下來,語氣關心,眼中卻有些不耐煩:
“你是我未婚妻,身體怎麼能隨便讓人看呢?這裏不是山上,你注意點!”
我低頭笑了笑,用隻用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
“隨便讓人看?當然不會,因為他們很快就不是人了。”
“你什麼意思?”
“哢嚓哢嚓”的細微聲音突然變大,屋頂沉重的水晶燈“啪”地砸了下來!
“你動了手腳?”蕭澄死死掐住我的脖子,目眥盡裂看著剛才看談笑風生的男男女女,變成了一灘肉。
“大哥,那可是吊燈!我要有那麼大勁兒,那個李少爺剛才就去見閻王了,何必等到現在?”我勾起了嘴角。
蕭澄剛要將我甩到一邊,眼神卻一狠,掏出小刀一下劃破了我的喉嚨!
“你的烏鴉嘴是有點兒厲害,為了婉君的安全,你還是不用說話了。”
我捂住不斷噴血的喉嚨倒在地上,蕭澄一腳將我踢開,向顧婉君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