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兩個男人往我頭上套了一個一個黑麻袋。
我拚命反抗,奈何力量懸殊過大。
“你想幹什麼!陳序不是去找你了嗎?你怎麼...”
林薇一改往常的可憐樣,狠辣地一腳踹在我的肚子上。
“他一直在你身邊,我怎麼對你下手?”
“等你被人玷汙了,他就有理由不娶你了。”
林薇猙獰地笑著。
原來她給陳序發消息隻是調虎離山。
“你…真可悲。”
我忍著痛,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
“用這種下作手段,就算他不要我,就會要你嗎?”
林薇像是被踩中了尾巴,冰涼的手指用力掐住我的下巴。
“閉嘴!你懂什麼?序哥心裏早就有我了!”
“是你占著位置不肯讓!帶走!”
那兩個男人粗暴地將我拖拽起來,我被塞進一輛汽車的後座。
林薇坐在我旁邊,防止我異動。
我知道,一旦到達他們的目的地,我的人生將徹底毀掉。
恐懼像冰水一樣澆遍全身。
我不能坐以待斃,絕不能讓他們得逞!
林薇正在給陳序發語音,語氣甜得發膩。
“序哥好一些了,你不用來了,我沒事的。”
“就是有點想你了,放心,我會乖乖吃藥的。”
汽車轉彎之際,就是現在!
我用盡全身力氣,雙腳狠狠蹬向駕駛座的後背!
“操!臭娘們!”
司機被踹得身體前傾,方向盤猛地一歪。
車子瞬間在道路上劃出一個危險的弧線。
劇烈的撞擊感猛地傳來,金屬扭曲和玻璃碎裂的聲音震耳欲聾。
我的頭頂傳來一陣尖銳的劇痛,像有什麼東西在內部炸開。
視野瞬間被黑暗吞沒,意識也隨之徹底斷絕。
不知道過了多久。
刺鼻的消毒水味,身體各處傳來的尖銳疼痛,還有模糊的人聲。
我費力地睜開沉重的眼皮,視線模糊了好一會兒才逐漸清晰。
我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渾身插滿儀器,動彈不得。
病房外,傳來熟悉的聲音,是陳序。
“醫生!求求你了!一定要救她們!”
他的聲音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和焦急。
一個冷靜的男聲回答。
“陳先生,兩位女士都傷得很重,急需獻血...”
陳序打斷醫生的話。
“我可以,我是O型血,她們兩都可以用我的!”
我心裏對他的責怪減少一絲。
“陳先生,你的血隻夠給一個人用的。”
“你...選哪個?”
“對了,沈女士已經有身孕了...”
陳序,我是你的未婚妻、好搭檔,還懷了你的孩子。
你是一個愛權衡利弊的人,這次你該選我了。
我的心跳不由加快。
門外的寂靜仿佛持續了一整個世紀。
“先給林薇...我馬上叫人來獻血。”
一滴淚從我眼角滑落,心口的疼痛瞬間蓋過了身體所有的傷處。
像被人生生剜開,再撒上一把鹽。
無論我在他心中的天平上加多少砝碼。
在生死選擇前,竟然都沒有一絲勝算。
門外的聲音變得模糊不清。
隻剩那句“先給林薇”像淬了毒的冰錐。
反複穿刺著我最後一絲意識。
這時,一位護士進來。
我睜著眼,淚痕已幹,朝她張著嘴巴。
她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俯身靠近我。
幾個小時後,手術室的燈滅了。
一直守在外麵的陳序立刻衝了上去。
醫生看著他,眼神複雜。
“陳先生,林小姐已經脫離危險。”
陳序明顯鬆了一口氣。
醫生頓了頓。
“但是,沈心怡女士…她和肚子裏的孩子…都沒能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