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我媽親生的,但我媽討厭我,熱衷於挑起我與家人的矛盾。
她說爺爺奶奶重男輕女,不喜歡我這個丫頭片子,自此我不敢親近爺爺奶奶。
爸爸工作繁忙,但待我極好,可媽媽卻撒嬌說爸爸隻能有她一個寶寶,因此占據了爸爸所有的空閑時間。
我和家裏所有人關係都不冷不淡,直到三歲生日那天,我被人群包圍,媽媽嫉妒的紅了眼,以自殺威脅家人將我送到聯姻的陸家。
可陸家沒把我當人。
我熬到30歲,終於逃離陸家,有了自己的家和女兒。
爸爸心疼我,將我接回,可媽媽卻將女兒摔死了。
女兒死後,我彌留之際才想清楚,原來母親也會嫉妒自己的孩子。
我媽她隻愛她自己,隻想做家裏唯一的寶寶,而我的存在擋了她的路。
再睜眼,我回到3歲那年,秦嬌嬌正在鬧自殺。
這次,我沒有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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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家以前隻有我一個寶寶,自從她出生以後,你們誰在乎過我?”
我媽秦嬌嬌,拿著尖銳的水果刀,死死瞪著我。
她臉色蒼白,眸子卻紅的嚇人:“今天有她沒我,有我沒她!你們敢留她,那我現在就死給你們看!”
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幕,心口還是抑製不住的痛。
上一世,我被送進陸家後,噩夢自此開始。
未婚夫陸青寒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小變態。
他用煙頭燙過我,用鞭子抽過我,最惡劣的時候,他打斷我的十指再接上,隻為聽聽我的慘叫。
後來我好不容易逃出來,以為是新生,可眼前這個人卻親手毀了我。
“你們選!隻能留一個!”秦嬌嬌還在叫嚷,我看著她卻緩緩笑了。
想死?那還不簡單!
我一把奪過秦嬌嬌的水果刀,利落的掉轉刀頭,狠狠的把匕首刺入她的手心。
“啊——你們看見沒,她要殺我了,她真的要殺了我!”
秦嬌嬌白著臉慘叫,但看著我眼底卻露出了一絲興奮。
“清歡!你放手,難道之前嬌嬌說的都是真的?”
奶奶臉色瞬間變了。
爺爺的拐杖重重砸在地板:“孽障!住手!”
爸爸蘇然如夢初醒,看著我怒吼:“清歡,她是你媽!”
見所有人都向著她,秦嬌嬌立刻捂住流血的手,眼神哀傷:“我說的都是真的,清歡根本不喜歡我,她想殺了我!”
我靜靜地看著秦嬌嬌,扯了扯嘴角,從前她就是這樣陷害我的。
爺爺的錦鯉是她毒死的,她卻對爺爺歇斯底裏地哭喊:“爸!您的魚!是清歡!她肯定是恨您隻疼我才下這種毒手!”
爸爸看到的抓痕,分明是她自己用指甲狠命摳出來的,她卻哭著尖叫:“蘇然!你看,這就是你的好女兒幹的!她恨不得從我身上撕下塊肉來!”
奶奶的翡翠鐲子,是她自己砸碎的,卻把碎片掃到我房間,然後拉著奶奶衝進來,披頭散發地指著碎片哭吼。
“媽!您的嫁妝!她說了這遲早是她的,她得不到就毀了!她就是要毀了這個家!”
她的每一次陷害,都伴隨著這樣癲狂的指控,把微不足道的“證據”用最極端的方式放大。
直到全家人都被迫相信——我,蘇清歡,生來就是折磨她的惡鬼。
如今,這出戲,不過是用她自己的血,演得更加逼真了而已。
無視家人失望的目光,我抬起頭,緊緊的盯著她,孩童般的開口。
“媽媽你不是經常和我玩這樣的遊戲麼?為什麼清歡不能和媽媽玩呢?”
話音剛落,全場寂靜無聲。
就連秦嬌嬌都呆愣了片刻,她沒想到我會揭穿她的惡行。
上一世我天真的渴望母愛,對她的虐待一聲不吭。
可直到我生了自己女兒才明白,秦嬌嬌根本不愛我。
爺爺奶奶,爸爸的目光猶豫了起來,三歲小孩說的話可信度並不高。
我卻直接扒拉著小手,露出隱藏在長袖下的一小截胳膊。
霎時間,空氣仿佛凝固了。
隻見我那瘦弱,本該白皙嬌嫩的小小身軀上,布滿了觸目驚心的傷痕。
新舊交織,猙獰可怖。
“天啊,我的清歡!”
奶奶倒吸一口冷氣,聲音哽咽,眼淚瞬間就湧了出來。
爸爸也沉默了,而爺爺仿佛在思考什麼。
秦嬌嬌徹底慌了,怎麼也想不到自己苦心經營的可愛寶寶,無辜作精人設,出現了裂痕。
“你們不要信啊,這都是這個小賤蹄子為了陷害我,故意弄的”
可她一向寵愛她的全家人,目光卻開始浮現懷疑。
因為沒有一個三歲的孩子會選擇這樣虐待自己。
爸爸蘇然心疼的抱起我,用手輕拍我的背部。
爺爺目光像利劍一樣射向秦嬌嬌,聲音裏早就沒了往日的憐惜:
“讓管家把家裏的監控調出來,看看清歡身上的傷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