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身體在混沌中沉睡許久,再睜眼是在臥室。
“怎麼回事?你們鮫人的體能不是很好嗎?怎麼突然暈過去了?”
“之前那麼多次,你都什麼事沒有。”
宋舟白看向我,麵色疑惑。
他說的沒錯,之前他懲罰我時,我的體能都非常好,就算吐血也不會輕易昏厥。
可他不知道,我現在綁定了冥婚,隨著婚期將近,我的身體隻會越來越差。
突然,他扯起我的手腕蹙眉。
“這是這麼回事?這個印記怎麼加深了?”
“我記得你說過這個印記加深代表著什麼。”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向手腕上紅色的魚尾印記,立馬抽回手,用手語打。
“沒什麼,你記錯了。”
代表著我離開他的時日,我曾和他說過無數次。
可他還是忘了。
或許他從來沒有記過,他總是認為沒有他我隻是一個任人淩辱的乞丐。
他將我貶得一文不值,卻忘了,沒有我他根本就不能從那麼多私生子中拿到黑道少主之位。
宋舟白收了神色:“七天後我要和輕輕在晴海酒店舉行婚禮,你記得來。”
我點點頭,淡淡地“嗯”了一聲。
我陪他奪位受過的苦和罪,都被和他出生入死現居海外的兄弟們看在眼裏。
為了不傷兄弟們的心,也為了顏麵好看,他一直沒敢和我離婚。
不能領證,他就想給黎輕輕補個婚禮。
但婚禮讓我參加,我知道這又是黎輕輕的惡趣味。
她又想讓我在跪在外麵聽他們做,無窮無盡的做。
隻可惜這次,我跪不了了。
因為七天後我要另嫁死人了。
宋舟白讓我下床給黎輕輕熬一碗粥。
他說昨天我突然吐了一魚缸的血,嚇到她了。
我咬緊唇,點頭用手語應了句好。
可剛要下床,門外就傳來喊聲。
“宋總,不好了,黎小姐突然暈倒了!”
宋舟白急匆匆去看,沒過五分鐘又匆匆回來粗暴地把我扔進審訊室,綁在電椅上。
一碗滾燙的熱湯直接潑到臉上。
宋舟白放下空碗:“你在湯裏給輕輕下毒?就因為我七天後要娶她?!”
“虞錦年,你怎麼心思這麼歹毒!”
我怔愣好久才回過神,強忍著臉上的燙傷比劃:“這件事你才告訴我,就算我嫉妒,也得是待會兒往粥裏下毒,這個說辭沒有邏輯,阿白。”
宋舟白薅起我的頭發:“虞錦年,你以為我傻嗎?我身邊怎麼會沒有你安插的眼線,你想提前知道易如反掌!”
“來人,給她用電半小時,再丟進毒蛇窩裏,讓她也感受一下中毒的滋味!”
“宋總不可以啊,夫人昨天才強製化成鮫形,今天要是再受罰,恐怕真會死啊!”
林秘書扯住宋舟白的衣角,可惜他不會聽的。
我搖搖頭讓林秘別再求情免得被連累,多少次這種我被陷害拙劣的戲碼宋舟白都看不出。
我被電了半個小時,又扔進蛇窩受盡啃咬。
出來的時候,差點一點就喪命了。
還好有冥婚契約在,婚期沒到來之前我不會死去。
宋舟白,還剩四天,你要的我都會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