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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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戰了三天。

周凱沒回家。

我給他發消息，問他在哪。

他回了兩個字：公司。

我信他個鬼。

我打電話給他的助理。

助理支支吾吾，說周總在開會。

我掛了電話，直接去了林瑤的住處。

那是周凱給她租的一套高級公寓。

美其名曰，方便照顧。

我在樓下，看到了周凱的車。

我沒上去，隻是坐在車裏，靜靜地等著。

晚上十點，周凱下樓了。

他手裏拎著垃圾袋，穿著家居服。

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模樣。

他剛把垃圾扔掉，轉身就看見了我。

他愣住了，表情有些慌亂。

「清清？你怎麼來了？」

我下車，走到他麵前。

「來捉奸。」

周凱臉色一變。

「你胡說什麼！我隻是來看看瑤瑤。」

「她那天被你嚇到了，這幾天一直發燒，我不放心。」

「穿著家居服看妹妹？看到半夜還不回家？」

我繞過他，走進公寓大堂。

周凱追上來，拉住我的胳膊。

「沈清，你別無理取鬧！我和瑤瑤真的沒什麼！」

「她病了，需要人照顧。我隻是在這裏陪她吃了頓飯，幫她收拾了一下屋子。」

我甩開他的手。

「是嗎？那我去看看她病得多重。」

我按下電梯，周凱臉色難看，跟了進來。

電梯門打開，我徑直走向林瑤的房門。

門沒鎖。

我推門進去。

客廳裏彌漫著一股甜膩的香水味。

林瑤穿著一件鬆鬆垮垮的真絲睡裙，正窩在沙發上看電視。

茶幾上擺著紅酒和水果。

聽到動靜，她轉過頭，看到我，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清清姐？你怎麼來了？」

她站起來，睡裙滑落，露出半個肩膀。

我掃視一圈。

玄關處，周凱的鞋子和她的鞋子親密地擺在一起。

沙發上，搭著周凱的外套。

浴室裏，傳來水聲。

哦，不對，水聲停了。

我走過去，拉開浴室門。

裏麵沒人。

但是鏡子上霧氣朦朧，地上濕漉漉的。

洗漱台上，赫然擺著兩支牙刷，並排放在一個杯子裏。

周凱的牙刷，我認識。

我拿起那支牙刷，轉身看著周凱。

「你不是說，隻是來看看她嗎？」

周凱的臉漲得通紅。

「我......我剛才出汗了，借用了一下浴室。」

林瑤也趕緊解釋：「是啊，清清姐，凱哥幫我修了熱水器，弄了一身汗。」

「修熱水器？林瑤，你當我傻子嗎？」

「這公寓的熱水器壞了，你不會找物業？」

林瑤咬著唇，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物業下班了......我發燒，想洗個熱水澡，就隻能麻煩凱哥了。」

「凱哥對我最好了。」

她說著，上前挽住周凱的胳膊，頭靠在他肩膀上。

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周凱身體僵硬，想推開她，又有些猶豫。

我看著他們，忽然覺得很累。

「周凱，你真讓我惡心。」

我把牙刷扔進垃圾桶。

「你們倆這麼難舍難分，我成全你們。」

「我們分手。」

周凱慌了。

「清清，你別衝動！我發誓，我真的沒和她發生什麼！」

「我愛的是你！」

我冷冷地看著他。

「你愛我？你愛我，會在我們冷戰的時候，跑到她這裏來洗澡過夜？」

「周凱，你的愛，太廉價了。」

我轉身要走。

林瑤忽然衝上來，攔住我。

「清清姐，你不能和凱哥分手！」

「凱哥是愛你的，他隻是太善良了，不忍心看我一個人受苦。」

「都是我的錯，我不該麻煩凱哥。我明天就搬走，我再也不出現在你們麵前了。」

她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如果我不是知道她的真麵目，說不定真會被她感動。

「搬走？不必了。」

我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中介嗎？XX公寓X棟X號的房子，我不租了。麻煩你通知租客，限她三天內搬走。」

這房子，是我出錢租的。

周凱資助林瑤，用的也是我的錢。

林瑤愣住了。

「沈清，你憑什麼趕我走？這房子是凱哥給我租的！」

我笑了。

「是嗎？你問問周凱，房租是誰交的？」

周凱臉色慘白。

他創業初期，資金緊張，是我一直在背後支持他。

他給林瑤花的每一分錢，都是我給的。

「清清......你別這樣，瑤瑤她沒地方去。」

「她沒地方去，關我屁事？」

我看著林瑤，「你不是有手有腳嗎？自己賺錢租房子去。」

「別總想著吸男人的血。」

林瑤氣得渾身發抖。

「沈清，你欺人太甚！」

她忽然捂住胸口，一副呼吸困難的樣子。

「我......我心口疼......」

她軟軟地倒在周凱懷裏。

周凱急忙抱住她。

「瑤瑤！你怎麼了？快，藥呢？」

他衝我吼道：「沈清！你滿意了？要是瑤瑤出了什麼事，我不會放過你！」

我冷眼旁觀。

「別裝了，林瑤。你的演技太拙劣了。」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根本沒有心臟病嗎？」

林瑤的身體一僵。

周凱也愣住了。

「你胡說什麼？瑤瑤有先天性心臟病，這是醫院的診斷證明！」

我打開手機，調出一份文件。

「是嗎？那你看看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