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血液天生劇毒,觸之即死。
隻因爺爺用我的血給一位身中蛇毒的患者以毒攻毒,鄰居馮大媽就誤以為我的血是救命的神藥。
為了讓她癡傻的孫子恢複正常,她集結全家撒潑打滾逼我交出心頭血。
“我親眼看到你的血能起死回生,反正你家本來就是開診所的,送我一碗心頭血救救我孫子怎麼了?”
我堅決反對。
惱羞成怒的馮大媽一家卻當著全村的麵動手將我扒光,還把前來勸阻的爺爺打成重傷。
神血的誘惑下,村裏人也一改之前的和善,對我和爺爺的處境冷眼旁觀,
他們不顧我和爺爺的解釋,貪婪的議論我的“神血”該怎麼使用。
無數不懷好意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卻笑了。
下一秒,我放棄抵抗,主動張開雙手:
“行,既然大家都想要神血,那就排隊來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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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小與常人無異,直到五歲貪玩見了血。
奶奶手指因為觸碰我的血液,不過半月,奶奶的手就一點點地化為森森白骨。
在奶奶胳膊即將腐化墮落時,終於有醫院檢測出奶奶中了蛇毒,但毒性卻堪比十條五步蛇。
所幸沾染不多,打了血清治療了半年,奶奶保住性命卻影響了壽元,年過半百就去世了。
證實我的血液帶毒後,爺爺作為十裏八村唯一的赤腳醫生猜想道:
“你媽懷你時屁股被毒蛇咬過,當時沒有毒發還以為是空咬,現在看來毒液是被胎兒吸收了。”
家人震驚之後,為了保護我與他人的安全,決定將秘密埋藏在心底,而我再也沒離開過村莊。
直到家裏醫館出現被毒蛇咬傷的患者出現休克症狀。
“死馬當活馬醫吧!”
爺爺采集我的指尖血作為藥引進行以毒攻毒,沒想到人真的被救活了。
我恐懼的打著哆嗦,這身血液如果被人發現,那我…
“咚!”
回頭望去,鄰居馮嬸一家跪在地上,盯著我的眼神讓人心底發寒。
“啊呦!雲朵呀!你當真是我們村的活菩薩。”
“我親眼看見你的血將快死的張老頭救活了。”
“求你也救救我金孫,聽說心頭血不僅能起死回生還能延長壽命,我要的不多,一碗就行!”
馮嬸乃是村中一霸,為人自私卻重男輕女,大兒媳生了三個女兒都被她處理了,五年前好不容易生了孫子卻是癡傻兒。
有人說這是報應,再說了,我這血哪能治癡傻。
馮嬸見我不應,笑容垮了下來,隻用一雙三角眼陰惻惻地盯著我。
眼看有人開始張望這邊,我急忙將人拽了起來。
“馮嬸,你胡說什麼呢?您鐵定老眼昏花看錯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我壓低聲音解釋後轉身就走。
馮嬸抓住我的手臂,噴出的唾液飛濺在我臉上,“老眼昏花?老娘晚上都能看清沈寡婦門口的野漢子是誰。”
“你手上的針孔還在這裏,你耍我呢?”
馮嬸抓起我的手掌發狠般用力向後撇去,哢嚓一聲,手腕瞬間無力地耷拉著。
我悶哼一聲,冷汗順著額角向下流,臉色瞬間煞白,“快放開我,再不放開我叫人了!”
這件事我不敢聲張,隻想立即離開找爺爺想辦法。
不想他們以為我心虛,行為更加猖狂。
“給臉不要臉,我孫子喝你個賠錢貨的血是給你麵子。”
馮老太毫不設防的將我推翻在地,臉頰在石子地摩擦得火辣辣的疼,我摸了摸血肉模糊的臉,忍不住驚叫出聲。
周圍的鄰居意識到不對勁通通圍了過來。
“馮大嬸,你跟個小輩生什麼氣。”
“你家平時頭痛腦熱沒少找雲醫生看病,背後裏就這麼打人家的孫女?”
“天啦!雲朵這手都腫成饅頭了,還有臉上全是血,馮家的你也太缺德了。”
看著關心我的一群鄉親,僵直的腰板軟了幾分。
我們村因為民風好被評為先進集體,隻要等爺爺來,一切都好說了。
“關你們什麼事?鹹吃蘿卜淡操心”
馮老太行事乖張,眾人被吼,害怕被記恨,連忙後退。
馮家男丁得到馮嬸的示意後均衝上前想將我拉走。
“救救我!大家快幫我通知我爺爺…”
“啪!”
馮老太一巴掌扇在我滿是血跡的臉上,“你今天到底給不給?”
眼前的馮老太已然將我視為私產,防備著看向周圍村民。
我虛弱的癱軟在地,但態度依舊堅決:“不行!一滴都不能給你。”
平時見麵三分笑的馮家兒媳聽罷不管不顧地向我肚子踢來、“賤人,你個狠心的毒婦,為什麼不救我兒子!”
就在馮家人衝破人群將我帶走時,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