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決絕徹底激怒了李偉。
眼看軟的不行,他便開始來硬的。
第二天一早,我就接到了院辦的電話,通知我暫時停止一切手術安排,等待醫院董事會的進一步決議。
我趕到醫院,才發現李偉利用自己副院長的職權,聯合了幾個被他收買的科室主任,連夜向董事會提交了一份議案。
議案的內容,是建議立刻暫停我的主刀資格。
理由是“蘇晴醫生因家庭變故情緒激動,精神狀態極不穩定,已不適合再進行任何高精度手術,以免對患者生命安全構成威脅。”
這頂帽子扣下來,足以毀掉一個外科醫生的職業生涯。
更歹毒的還在後麵。
李偉不知從哪翻出我三個月前的一台手術,指使張雅偽造了一份“醫療事故”報告。
報告裏誣告我在那次手術中出現了重大失誤,險些造成患者死亡,隻是被我動用職權壓了下去。
一時間,整個醫院流言四起。
曾經對我畢恭畢敬的同事們,看我的眼神都帶上了異樣的揣測和疏離。
董事會迫於李偉聯合幾位主任營造出的“輿論”壓力,不得不暫時中止了我的所有職務,並宣布成立專案調查組。
我被架空了。
李偉得意洋洋地帶著張雅,堂而皇之地接管了我的辦公室、我的實驗室,還有我一手組建的團隊。
他坐在我那張昂貴的院長辦公桌後,翹著二郎腿,用勝利者的姿態俯視著我。
“蘇晴,我早就說過,現在的你,已經不是那個不可或缺的蘇神了。”
他嘴角的笑容充滿了輕蔑和快意。
“沒了手術刀,你什麼都不是。”
他站起身,走到我麵前,聲音壓得極低,卻充滿了致命的惡意。
“這個醫院,現在是我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