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學習基礎很差,鄉下的教育水平和城裏天差地別。
第一次課堂小測,我毫無懸念地考了全班倒數第一。
老師看著我的卷子,眉頭緊鎖。
同學們投來鄙夷的目光。
林曉月則“好心”地提出:“姐姐,以後晚上我幫你補習吧?”
我再次“惶恐”地拒絕:“不,不用了妹妹,你學習那麼忙,我不能耽誤你。我......我自己多看課本就好。”
我知道,一旦接受她的補習,在那種近距離的接觸下,氣運流失的速度會更快。
我必須靠自己。
我開始拚了命地學習。
每天隻睡四五個小時,除了吃飯上廁所,所有時間都用來啃課本,做習題。
我知道,隻有知識,是別人偷不走的真正力量。
林曉月似乎樂見我的掙紮,偶爾會超絕不經意地在我麵前展示她輕鬆取得的好成績,或者父母哥哥又給她買了什麼新禮物。
而我,始終是那副沉默寡言,努力卻收效甚微的可憐樣子。
但暗地裏,我卻在悄然實施著我的計劃。
我知道林曉月有個習慣,她每天午休都會去學校小花園的涼亭裏看書,那裏清靜。
而那裏,也是很多同學喜歡去散步的地方。
一天中午,我提前來到涼亭,假裝靠在柱子上睡覺,手裏卻緊緊攥著一小包東西。
那是我從帶回城的舊包袱裏找到的,幾片奶奶生前給我的據說有安神效果的花草葉子,被我碾成了碎末。
它們曾陪伴我度過許多難熬的夜晚,沾染過我微弱的氣運。
我將這些碎末,小心翼翼地撒在涼亭石桌邊緣不易察覺的縫隙裏。
然後,我快速離開。
第二天,我聽到有同學興奮地議論:
“哎,你們發現沒?昨天我在小花園涼亭那裏坐了會兒,下午數學小測居然蒙對了好幾道選擇題!”
“真的假的?我昨天也去了,感覺那天運氣是挺好,撿到了五塊錢呢!”
類似的議論,開始偶爾在班級裏出現。
雖然都是小事,但“小花園涼亭運氣好”的說法,卻慢慢傳開了。
去那裏的同學,漸漸多了起來。
林曉月似乎並未察覺異常,她依舊每天去那裏,享受著眾人的羨慕和圍繞,以及......通過金鎖,源源不斷從我這裏,以及從那些沾染了我“散福”氣息的同學身上,汲取著氣運。
她臉上的笑容越發自信燦爛,考試成績一次比一次好,甚至在一次市級繪畫比賽中拿了一等獎。
家裏人對她也更加寵愛。
陳雅芝看著優秀的“養女”,再看向我時,眼底的失望難加掩飾。
林國棟則開始更關注我的成績,頗有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哥哥林朗,更是幾乎把我當成了透明人。
一切,似乎都在朝著前世的軌跡發展。
隻有我知道,暗流已經在湧動。
時間很快到了期末考試前。
這是我在新學校的第一次大考,至關重要。
林曉月大概是覺得時機成熟了,又開始頻繁地對我示好。
我輕笑,麵對她的示好來者不拒。
很快,她的反噬嚴重到她瀕臨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