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到我的話,林筱眼裏閃過一抹惡意。
“阿野,你女朋友怎麼這麼恨嫁啊?”
她看向程野,用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故作驚訝道。
“她不會做了什麼對不起的你的事吧?比如給你戴綠帽子之類的。”
竊竊私語聲響起。
吃飯的人都投來八卦的目光。
程野狐疑臉色,在聽到綠帽子這個詞後瞬間黑了下來。
他拉著林筱走前冷聲開口。
“領證可以,但筱筱要當我們的結婚考察員。”
“你什麼時候拿到筱筱的賢妻認證咱們什麼時候結婚!”
我一把拽住林筱,反手一個巴掌打了上去,淚眼朦朧:
“憑什麼你的妻子要通過她的認證,你不會是出軌了吧!”
林筱滿臉不可置信,但瞬間就改變了套路,可憐兮兮的說道:
“我和程野相識多年,勝似親人,我隻是考察一下你,怎麼可以這麼冤枉我!”
說著就哭著跑走了。
程野黑著臉追了出去,“你現在怎麼這麼刁蠻,她不答應,我是不會結婚的。你自己考慮吧!!”
在眾人看好戲的目光中,我強忍怒氣轉身回到別墅。
深夜,我卻突然接到平層鄰居的投訴電話。
“喬女士,你家大半夜一群人蹦迪,還讓不讓人睡覺?啊?”
我的大腦空白一瞬,等我趕到自己全款買下的大平層時。
打開房門,濃重的煙味嗆得我不住咳嗽。
地上到處是程野和他那群兄弟留下的痕跡。
酒液混著奶油黏在木質地板,精心挑選的真皮沙發被燙出一個個小洞。
程野聽見開門聲,見是我。
勾唇得意道。
“你是過來認錯的吧!隻要你表現好,咱們還是可以去領證的。”
“還愣著幹嘛?看不見家裏多亂嗎?還不趕緊收拾!”
我深吸一口氣,決定先聯係保潔公司。
這時,程野的聲音從主臥傳來。
“筱筱不會用你的吹風機,趕緊來給她吹頭發。”
等我推開房門。
卻見林筱隻披著一件浴巾,雙手勾著程野正在接吻。
見我進來,她不閃不避又親了一下,笑嘻嘻的說。
“姐姐別生氣,隻是幫你婚前調教一下阿野的吻技而已。”
林筱一副求誇獎的語氣對我說。
“姐姐,我可跟網上那些綠茶不一樣,有好事我是真想著你。”
“你們第一次的時候是不是很舒服?片兒還是我給你們找的呢。”
我的腦袋翁的一聲炸開。
我們的第一次,五年之前。
惡心感瞬時上湧,我不禁跑到衛生間大吐特吐。
原來他早就爛到底了。
等我從廁所出來,卻見林筱換了一件白色情趣內衣在客廳喝水。
我一眼就認出,這件情趣內衣是用媽媽留給我的婚紗改的。
一瞬間,我渾身上下的血都涼了。
這是媽媽一針一線為我縫製出來的婚紗。
是她留給我唯一的遺物。
媽媽是個繡娘,小時候的我總有穿不完的漂亮裙子。
可在我六歲的時候,媽媽檢查出得了癌症。
她最大的遺憾就是不能看著我出嫁。
於是她不顧全家人反對拖著病體繡出這件婚紗。
告訴小小的我,穿上婚紗,就是媽媽在送你出嫁。
可現在。
媽媽留給我最後的念想。
被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