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門縫裏,付寧雅正坐在遊宏信腿上。
“信哥,你心裏到底還有沒有我?”
她主動勾起我老公的脖子,整個人吻了上去。
“今天在靈堂上,你妹妹為了那個女人欺負我,你都不肯為我說句重話!”
遊宏信呼吸一滯,將她壓在了婆婆生前最愛的那張紅木書桌上。
我的文物圖冊被胡亂地掃到地上。
留下的,是我丈夫和她的旖旎風光。
遊宏信低頭吻她的脖頸,聲音沙啞而貪婪:
“小雅......她畢竟伺候了我媽五年,那麼多人看著,我總不能讓大家覺得我是白眼狼......”
“可你都跟她結婚五年了!”付寧雅仰起頭,泫然欲泣。
“信哥,你不是心裏隻有我嗎?我們說好的,你的第一個孩子必須是我生的,你怎麼能......”
“我沒忘!”遊宏信的呼吸越發粗重。
“每次我都在她喝的水裏放了避孕藥!你還沒回來,我怎麼可能讓她生?”
我渾身的血液,瞬間凝固了。
我任勞任怨陪遊宏信吃苦的時候,他心裏想的卻是另一個女人。
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個好用的保姆。
“這還差不多。”付寧雅拉著他的手摸到自己腰上。
“信哥,你可一定要把古董拿來啊,三天後博物院有個交流會,我能不能在國內打響名聲,就靠它了,嗯......”
還沒說完,遊宏信就心急地吻了上去。
原來她今天直勾勾要婆婆給我的老宅和古董,是這個意思。
婆婆的血都還沒涼透,遊宏信就帶著付寧雅宅子裏亂來。
我幾乎控製不住衝進去的衝動,想揭穿這對狗男女。
可就在抬腳的那一刻,口袋裏手機震了一下。
國家博物院的院長,親自發來了一條信息:
【沈老師,考慮得如何?修複項目組不能沒有你啊,整個團隊都在等你回來主持大局。】
看著書桌上糾纏在一起的兩人,我胸口悶得發疼,回道:
“好,我明天就來報道。”
我有我的康莊大道。
打他們,臟了我的手。
深吸一口氣,我回到和遊宏信的家,收好為數不多的行李。
簽好字的離婚協議,被我留在茶幾上。
上麵還壓著當年我們結婚時,他送我的那枚婚戒。
這次,是真的結束了。
......
三天後。
文物交流會現場,人頭攢動。
遊宏信一身高定西裝,卻不疲憊。
“怎麼了?還在想葉玫玉那個黃臉婆?”付寧雅挽著他的肩膀,低聲嘲諷。
“別這麼說,她已經三天沒回家了......”
聲音裏透著一絲煩躁,遊宏信皺著眉,目光卻猛地凝固了。
不遠處,葉玫玉一身素雅的旗袍,正與幾位泰鬥級人物從容交談。
“葉玫玉!”
他幾乎是失控地衝了過來,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眼裏的怒火噴薄而出:
“你跑哪去了,為什麼三天不回家?玩失蹤是什麼意思!”
我平靜地看著他,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喲,躲了一個月終於敢露麵了?”付寧雅跟了上來,滿臉輕蔑。
“嫂子,你怎麼會在這裏?這種地方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混進來的。”
她上下打量著我,語氣尖酸刻薄:
“你都快35了,脫產五年還敢玩離家出走,找得到工作嗎?信哥肯等你回頭是你的福氣,鬧脾氣給誰看呢?”
我沒理會她的叫囂,甚至懶得抽出被遊宏信攥得發疼的手。
隻是抬起另一隻手,指向他們身後最中央的主席台。
“找不到工作?”
“你們要不要看看,主席台上,寫的是誰的名字?”
順著我的指尖,遊宏信和付寧雅看著台上的嘉賓名牌,臉色瞬間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