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瑜夏趕緊簽字吧,隻要你簽了字,你媽媽就能順利出來!”
“我要是你,自己媽媽在受苦,早就急瘋了。”
白沫沫坐在椅子上,吃著西瓜,喝著果汁。
桑拿房裏已經完全沒有了聲音,熱氣從外麵都能感受到,
畢竟是一條人命,我實在於心不忍。
“紀聞舟,我跟你離婚!趕緊開門吧!”
我拿出來手機,剛準備叫救護車,就被白沫沫一把打掉。
“你是故意的吧?明知道我懷孕了,還拿手機輻射我?”
“你是不是嫉妒我?!故意要讓我流產?”
?
我都被氣笑了,無語道:
“白沫沫,裏麵是你媽媽啊,再不救她,就真的出人命了!”
白沫沫冷哼一聲,轉頭撲在紀聞舟懷裏:
“聞舟哥哥,你看她現在還死性不改詛咒我媽媽呢。”
“氣得我胸口好疼啊——”
“聞舟哥哥給我揉揉。”
紀聞舟若無旁人一般將手伸進了她的衣服裏。
白沫沫表情享受,還得意地看了我一眼:
“哎呀,我肚子也不舒服,好難受啊。”
紀聞舟有些緊張,立刻將她抱了起來:
“不會是孩子出什麼問題了吧?”
白沫沫眼睛落在我的手腕上,裝作不經意開口:
“可能是這裏太悶了,聽說林瑜夏的手鐲有凝神靜氣的功效。”
“不知道林女士的手鐲能不能借我戴一下,緩解一下我心悸。”
我還沒開口,紀聞舟就搶先回道:
“當然沒問題了,你懷孕了你最大。”
“瑜夏趕緊吧鐲子給沫沫。”
這鐲子是我奶奶遺物,是她家傳的寶貝。
奶奶彌留之際,一直硬撐著堅持了六個小時,
等我到醫院,把鐲子戴在我手上後才閉上了眼睛。
“這是我奶奶遺物,紀聞舟你不要太過分了!”
我捂著手腕後退。
但完全抵不過紀聞舟力氣,鐲子被硬生生從手上拔了下來。
我的手腕瞬間又紅又腫,絲絲血珠滲了出來。
撲上去爭搶時,紀聞舟狠狠將我推到一邊。
整個人不受控製撞在牆角。
肩膀的舊傷瞬間讓我疼到臉色發白。
那是曾經商場起火,我們被困在裏麵,
當時木頭燒斷砸了下來,我將他推開,結果自己沒有完全躲開。
狠狠砸在了後背。
多少次午夜夢回,他都偷偷流著淚親吻這個傷疤。
白沫沫戴上了手鐲,撇著嘴左右看了看:
“這鐲子也就那樣吧,有什麼寶貝的呢?”
她左右一甩,手鐲啪地掉到了地上。
碎成了幾段,跌落在地。
“呀!差點劃了我的手!”
“林瑜夏你這時什麼盜版鐲子?這麼脆弱。”
我看著鐲子碎片,不管不顧上前拾取。
哪怕手指被劃破也不敢停。
白沫沫撇撇嘴,不屑開口:
“真是小家氣,一個破鐲子至於嗎?”
“聞舟哥哥身價上億,自己的夫人居然這麼寒酸,一個破鐲子都要撿。”
“真是丟人!”
我紅著眼睛盯著他們:
“我們已經離婚了,紀聞舟你會付出代價的!”
紀聞舟低頭笑了笑,眉目帶著嘲諷:
“我談下了個千萬項目,以後身價隻會越來越高,你站在什麼立場跟我說話呢?”
“就憑現在關在蒸拿房的你媽?看著有點小錢,又能怎麼樣?”
“我們結婚這麼多年,你的娘家人來過嗎?小門小戶怕是過來都腿發顫!”
正說著,媽媽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夏夏,那個連衣裙找不到就別找了,要是被人穿過了,多膈應啊!”
媽媽身影出現在走廊盡頭時,紀聞舟瞪大了眼睛,像是見到了鬼。
“她......她怎麼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