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文軒和陳蘭等了兩天。
沒等到我上門道歉。
卻等來了我在城裏逛百貨大樓,買新衣服的消息。
陳蘭在家裏氣得破口大罵。
“那個賤蹄子!她就是故意的!她就是想用這種法子逼文軒你低頭!”
顧文軒躺在床上,臉色陰沉。
他也這麼認為。
他安撫他娘:“娘你放心,她愛我入骨,沒有我她活不下去的。她撐不了幾天的,這是在欲擒故縱。”
陳蘭眼珠子一轉,有了主意。
“兒子,你裝病,就說快不行了,我去叫她,看她來不來!”
第二天一早,陳蘭就跑到我家門口,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哭天搶地。
“沒天理了啊!鐵石心腸的女人啊!”
“我們家文軒快被她氣死了,她還有心思逛街買衣服啊!”
她的哭嚎聲引來了不少鄰居圍觀。
大家對著我家指指點點。
我打開門。
陳蘭看到我,哭得更來勁了。
她以為我臉皮薄,肯定會妥協。
我麵無表情地看著她。
然後轉身回屋,端出一盆水。
嘩啦!
一盆冷水全潑在她麵前的地上,濺了她一褲腿。
“再嚎喪,下一盆就往你身上潑。”
我的聲音冷冰冰的。
陳蘭的哭聲卡在喉嚨裏,像被掐住脖子的雞。
所有鄰居都驚呆了,沒想到我會這麼強悍。
陳蘭灰溜溜地跑了。
我知道,他們不會就此罷休。
顧文軒的目標,是我父母留下的這套房子。
他計劃著,讓我賣了房,拿錢給他治病,剩下的錢盤下城南那個位置最好的鋪子,供他上大學,給他做生意。
算盤打得真響。
可惜,他等不到那天了。
過了幾天,我從管家那裏聽到消息。
顧文軒母子去打聽那個鋪子,結果得知,鋪子連同周圍一整條街,都剛被一個神秘的南洋富商買走了。
顧文軒還不死心,想去租。
結果人家直接回話。
“我們老板有令:全城姓顧的,一律不租不賣。”
顧文軒當場氣得差點吐血。
他和陳蘭在家裏氣急敗壞,卻怎麼也想不通是誰在背後搞他們。
我坐在家裏,悠閑地喝著麥乳精。
聽著管家的彙報,心情好得不得了。
明天,該去國營飯店吃頓好的,犒勞犒勞自己。
說不定,還能“偶遇”一下隔壁的兵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