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婉矢口否認,情緒有些激動,原本蒼白的臉頰瞬間紅暈一片。
“不是的,阿墨說過,等我們結婚,等我們名正言順在一起,再懷孕也不遲。”
“他處處都在替我著想,倒是你,宋夫人這個位子恐怕你坐不長了。”
“你以為你真的能懷上阿墨的孩子嗎?無非是阿墨喝多了酒,將你錯認成了我。”
我故意發出驚歎,原來,宋墨已經打算和我離婚了。
蘇婉還是太年輕,內心藏不住事,有一點想法就會毫無遮攔說出來。
但她說得沒錯,我和宋墨很少同床,就那一次,便懷了孕。
但後麵又無緣無故流掉。
我清楚的記得,孩子流掉時我整個人都處於昏迷的階段。
宋墨手機無法接通,我整個人都陷入了絕望。
當天晚上,他隻說公司臨時有會議,才錯過了我的電話。
原來,隻是和蘇婉纏綿悱惻去了。
從房間離開時,宋墨手裏拿著一個無比精致的盒子從我身旁經過。
我停下腳步,側頭告訴他。
“十周年紀念日,記得回來吃飯。”
他沒有看我,也沒有點頭,徑直朝蘇婉走去。
晚上十點整,宋墨還是回來了。
他目光冷漠地掃視客廳周圍的一切,隨後眼神落在餐桌的紅酒上。
“宋墨,我們好像已經很久沒這樣安安靜靜吃過一頓飯了。”
“好好聊聊。”
我拖動座椅,示意他坐下。
宋墨脫下身上的西服外套,隨意扔在沙發上。
“顧念,我說過,隻要你放過婉婉。”
“我們還能重歸於好。”
杯內的紅酒在燭光的搖曳中,格外刺眼。
我垂眸,將酒杯死死捏在手裏,隨後一飲而盡。
我們之間除了蘇婉,似乎已經沒有任何其他話題。
“可我也說過,我最討厭別人的威脅。”
“宋墨,這隻是一個開始。”
“從你出軌那一刻,你就應該想到會有今天。”
酒杯在一瞬間碎裂,我抬眸,看著宋墨眼中的殺氣。
紅酒順著桌子邊緣一點一點流向地麵。
玻璃碎渣嵌進宋墨手掌,他無所謂地發出笑聲。
“顧念,你要知道,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你可以動我身邊任何一個人,唯獨蘇婉不行。”
“婉婉單純無害,就像一張未經世事的白紙,她和你不一樣,你也沒法和她比。”
牆上的時鐘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響,我聽著宋墨逐漸遠去的腳步。
身下手機響起,是顧叔打來的電話。
“夫人,你安排的事已經解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