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公的青梅從我包裏翻出了一張確診單。
“我們才結婚一年你就得了這種病,要不是小韻告訴我,我都不知道你這麼賤!”
顧澤遠憤怒的把單子摔在我腳邊,姓名欄的字樣因為墨水未幹被蹭的模糊不清。
他認為是我心虛故意抹掉了自己的名字。
“嫂子,你還不趕緊去醫院治病啊?也不知道這種臟病會不會空氣傳染...”
沈韻摟著顧澤遠的胳膊煽風點火,我怒從中來扇了她一巴掌,隨之更重的巴掌落在了我臉上。
“小韻說的都是實話,你在惱羞成怒什麼?”
我將單子砸在顧澤遠臉上。
他不知道,這是我在家裏客廳撿到的。
姓名欄原本寫著的,是顧澤遠父親的名字。
......
“顧澤遠,我再說一次,這張單子不是我的。”
沈韻擋在他身前,眼神裏充滿責怪。
“嫂子,你知不知道A4紙的邊緣很鋒利,你就這麼砸過來,萬一劃傷了澤遠的臉怎麼辦?”
我冷冷的看著這個女人,要不是她翻我的包,我也不至於陷入這麼被動的境地。
“你一個外人怎麼這麼喜歡攪和別人的家事?”
“我和澤遠從小一起長大,關心他是我的本能呀。”
沈韻眼眶迅速泛紅,滿臉委屈,顧澤遠立馬把她摟進懷裏哄。
“楊喜薇,你得了這種臟病還有臉欺負小韻?”
圍觀的同事越來越多,這件事關係到公公的聲譽,我決定忍到回家再說。
沒走幾步我就被顧澤遠扯住胳膊,他將我使勁推倒在地,指著我的鼻子怒罵。
“從戀愛到結婚你吃我的喝我的,我也不要求你必須要生兒子,你居然還這麼不檢點,我還沒死呢就開始跟野男人瞎混,混的自己一身臟病!”
我看著眼前這個冠冕堂皇的男人,忍不住冷笑。
“戀愛兩年結婚一年,除了我生日你會買一個便宜的4寸蛋糕,其餘你給我花過什麼錢?”
顧澤遠被我問的噎住,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沈韻像為愛出頭的女戰士一樣,她站在顧澤遠身前,指著我脖子上的銀項鏈。
“澤遠怎麼沒為你花錢了?你脖子上的項鏈就是澤遠送的!”
“是啊,是他送的,可這不是你那個金鐲子的贈品麼?”
當初收到這條項鏈時我感動不已,直到後來看到電視上的廣告:買金送銀,買一個金鐲子送一條銀項鏈。
廣告裏的那條項鏈和我脖子上的一模一樣。
“在澤遠的眼裏和心裏,我永遠值得最好的。”
後來,沈韻發了這樣一條朋友圈,配圖就是廣告裏的那隻金鐲子。
顧澤遠臉色極度難看,一腳踹在了我的心窩。
“贈品怎麼了?小韻幹幹淨淨就是值得最好的,我就願意給她買金子,你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嫉妒她也看看自己配不配!”
顧澤遠腳力極重,我嘴角滲出鮮血,腦海裏閃過公公慈祥的笑臉。
“顧澤遠,我現在是在給你,給顧家留臉。”
“你也知道丟人?偷人的時候怎麼不想著給自己留點臉?”
我掙紮著爬起來,輕拍著胸口為自己順氣,沈韻的目光一直鎖定在我身上。
“嫂子,你這隻手表好像不便宜吧?”
顧澤遠聞言立馬衝過來抓住我的手腕,眼裏的怒意更加明顯。
“哪來的?是不是那個野男人送你的?”
“你胡說八道什麼?這是我哥哥從國外寄給我的!”
我用力掙紮,但是男女力氣懸殊太大,隻能任由他拖著我將我帶到同事眼前。
“我顧澤遠真是瞎了眼,我也不怕丟人了,今天就讓大家看看你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放開我!”
顧澤遠失了耐心,直接一把扯住我的頭發,我被迫以一種屈辱的姿勢被他摁在眾人麵前。
“各位同事,我矜矜業業工作就是為了這個女人,她卻背著我跟野男人廝混,染上臟病。”
他扯下我的手表摔在地上,表盤當即就碎掉了。
“她還戴著野男人送的東西在我麵前顯擺!我不知道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要受到這種懲罰!”
我抽出手,對著他的臉就是一巴掌。
“顧澤遠!你是非不分滿口胡說八道,你還算個男人嗎?”
沈韻立馬撿起地上的確診單動作誇張的往懷裏藏。
“嫂子你別打澤遠,你的病例我幫你藏起來就是了,求求你別打他!”
看熱鬧的同事立刻被沈韻吸引了注意力,他們七嘴八舌的從她懷裏搶過單子,看清上麵的字後,瞬間用鄙視的目光打量我。
“我的天啊,真的染病了啊,看來顧哥說的是真的。”
“活久見了家人們,自己出軌還打老公,這種女人在古代可是要浸豬籠的。”
他們拿出手機對著我拍照,揚言要把我曝光在網上。
我冷冷的看著顧澤遠,心中滿是失望。
我和他在一起三年從不求他任何,隻求一顆真心,而此時此刻,真心被他踐踏的渣都不剩。
“顧澤遠,我還是那句話,回家之後你就會知道真相。”
“在這之後,我們就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