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婚禮不歡而散。
當晚,我爸沒有回家。
我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客廳裏,調出了提前安裝好的監控。
畫麵裏,霍儷媚躺在休息室的沙發上,麵色慘白。
我爸坐在她身邊,緊緊握著她的手,臉上滿是心疼和愧疚。
“媚媚,對不起,都是我不好,讓你受委“屈了。”
霍儷媚虛弱地搖搖頭,眼淚掉了下來。
“不怪你,都怪我。我不該自作主張拿那條項鏈,惹瑤瑤不高興了。”
“可我隻是想和她搞好關係,我真的沒別的意思。”
她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我爸更心疼了,把她摟進懷裏。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就是太善良了。”
“瑤瑤這孩子,被她媽慣壞了,從小就任性。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以後我會好好說說她,讓她給你道歉。”
霍儷媚靠在我爸懷裏,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
嘖,真是好一朵嬌弱的白蓮花。
我關掉監控,心裏盤算著下一步該怎麼走。
霍儷媚這種女人,最擅長的就是扮柔弱,博同情。
硬碰硬,隻會讓我爸覺得我無理取鬧,更加偏向她。
我需要一個機會,一個讓她自己露出馬腳的機會。
接下來的幾天,家裏氣氛很壓抑。
我爸早出晚歸,霍儷媚則以身體不適為由,整天待在房間裏。
我們倆碰了麵,也隻是淡淡地點頭,誰也不跟誰說話。
但我知道,她肯定在醞釀什麼壞主意。
果然,這天我下班回家,發現我的房間被人動過。
雖然東西都擺放得很整齊,但我還是察覺到了細微的差別。
我書桌上的鋼筆,筆尖朝向變了。
床頭櫃上的相框,也被移動了位置。
我打開監控回放。
畫麵裏,霍儷媚鬼鬼祟祟地溜進我的房間,在我房間裏四處翻找。
最後,她從包裏拿出一個小小的白色藥瓶,把裏麵的粉末倒進了我床頭的水杯裏。
做完這一切,她又小心翼翼地把所有東西恢複原樣,然後離開了我的房間。
她想幹什麼?給我下毒?
我沒有動那杯水,而是取了一點水樣,送去專業機構檢測。
等待結果的時候,我加緊調查霍儷媚。
她結過三次婚,三任丈夫都死於“意外”。
她繼承了巨額遺產,搖身一變成了上流社會的名媛。
所有人都說她克夫,卻沒人拿出實質性的證據。
這三起案件,都被警方定性為意外。
這本身就很不正常。
我花重金請了私家偵探,去查這三起案件的卷宗,以及霍儷媚的過去。
很快,偵探就給了我回複。
霍儷媚的第一任丈夫,死於毒蘑菇中毒。
那種蘑菇非常罕生,隻生長在高原的某個特定區域。
而霍儷媚的祖籍,恰好就在那個區域。
她的第二任丈夫,死於車禍。
刹車失靈是主要原因。
但偵探發現,在那輛跑車送去檢修的前一天,霍儷媚曾單獨接觸過那輛車。
她的第三任丈夫,死於登山意外。
他是資深登山愛好者,經驗豐富,不可能犯“失足”這種低級錯誤。
而當時唯一的目擊證人,就是霍儷媚。
三起命案,都跟她脫不了幹係。
但她每次都能把自己摘得幹幹淨淨。
這個女人,比我想象的還要狠毒,還要狡猾。
檢測結果也出來了。
我水杯裏的白色粉末,不是毒藥,而是一種新型的致幻劑。
長期服用,會讓人精神錯亂,產生幻覺,最終被當成精神病。
好狠的招數。
她這是想把我送進精神病院,然後名正言順地霸占李家的一切。
我把水杯裏的水倒掉,換上了清水。
既然她想玩,那我就陪她玩一場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