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世,我被宿友林薇薇推下樓,最後被她包裝成是我自殺身亡。
我父母知道後,雙雙白了頭,父親傷心過度出了車禍,母親抑鬱而終。
隻因前世的我念在和她是宿友,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於是我答應幫她洗了一次碗。
但就這次後,她便什麼都要我幫忙。
上課代報到,洗碗,拿快遞,收衣服,洗衣服,買衛生巾......
直到有一天我受不了她種種的無理要求後,我開始拒絕她,於是她天天用一次性餐盒,吃出了血癌。
“蘇念!要不是你不幫我洗碗,我能天天用一次性餐盒?現在我得了血癌,都是你害的!”
我沒想到她竟把自己的問題全賴在我身上,幫了她那麼多會回,隻因拒絕她一次她便要把我治諸於死地。
再睜眼時我回到了剛上大學,第一次被林薇薇要求洗碗的那天。
這一次我不會再幫她任何的忙,我要讓她得到應有的報應。
......
“蘇念!發什麼呆啊?我的碗你還洗不洗了?”
“喂!鄉下妹!我在問你話呢!聾了?”
尖銳的聲音刺進耳朵,我猛地睜開眼。
眼前是熟悉的宿舍陽台,池子裏泡著林薇薇的陶瓷碗,碗底還沾著沒衝幹淨的油汙。
我手裏拿著洗潔精,泡沫沾在手腕上。
陽光落在林薇薇新買的名牌包上,反光刺眼。
這不是......我剛上大學的時候嗎?
我掐了自己一把,手臂上傳來清晰的痛感。
不是夢。
我重生了。
重生在我還沒徹底拒絕林薇薇,那時候的我,總因為她的話而感到自卑。
她說:“蘇念你家境不好,幫我洗個碗怎麼了,我們是宿友,未來四年要互相幫助的。”
我是從農村考到大城市裏的大學,不會打扮,皮膚黝黑,身材也幹癟。
前世的我總覺得自己和宿友格格不入。
林薇薇見我沒動,皺起眉,語氣更不耐煩:
“蘇念,你磨磨蹭蹭的幹什麼?我等會兒還要去做美甲呢,別耽誤我時間。”
前世,就是因為這句話,我妥協了。
我想著都是舍友,低頭不見抬頭見,忍忍就過去了。
可忍到最後,換來的是她把我推下樓梯,讓我替她的自私買單。
這一次,我不會再忍。
我把洗潔精狠狠摔回水池裏,泡沫濺了林薇薇一裙子。
“不洗。”
林薇薇愣住了,像是沒聽清:“你說什麼?”
“我說,你的碗,我不洗。”
我看著她,眼神決絕:
“你有手有腳,自己的碗自己洗。憑什麼讓我幫你?還有,別叫我鄉下妹!”
“蘇念!你什麼意思?之前你不是都幫我洗嗎?現在裝什麼清高?還有,你確實就是從鄉下來的,我有叫錯你嗎?”
“之前是我傻,現在我不傻了。”
我關掉水龍頭,擦了擦手,
“你是千金大小姐,我是農村人,但我們都一樣,都是來這裏讀書的。你習慣別人伺候是你的事,我沒義務伺候你。”
舍友們都看了過來,眼神裏帶著驚訝。
前世她們也在,但我每次都妥協,她們也就默認了我該幫林薇薇做事。
林薇薇被我說得下不來台,氣得跺腳:
“蘇念!你別給臉不要臉!我讓你洗碗是看得起你!你知道我家多有錢嗎?”
“我懂了,想要錢是嗎?你們鄉下來的不都是看錢辦事嗎?行,幫我洗一次碗十塊錢,三百塊我包你一個月,怎麼樣?”
“我不稀罕你的好處。”
我轉身回了自己的位置,拿起書本,
“以後你的事,別找我,我來這是學習的。”
林薇薇還想說什麼,張了張嘴,最後狠狠瞪了我一眼,摔門出去了。
宿舍裏安靜下來,舍友李萌湊過來,小聲問:
“蘇念,你今天怎麼敢跟她對著幹了?你不怕她為難你啊?”
我還沒從高空墜落的恐懼感裏走出來,低聲說:
“怕有用嗎?前世我怕了,最後還是死得不明不白。”
李萌愣了愣,沒聽懂,但也沒多問,隻是拍了拍我的肩膀:
“其實你早該這樣了,她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我笑了笑,沒說話。
是啊,早該這樣了。
這一世,我要為自己活。
林薇薇欠我的,我要一點一點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