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兒被我丈夫新買的緬甸蟒纏住,我瘋了似的砸著書房門,求他開門救人。
我聲嘶力竭,可丈夫卻正戴著降噪耳機,教他的女助理調整魚缸的恒溫係統。
“親愛的,你看,這樣水溫就不會忽冷忽熱,對魚才好......”
他甚至手把手教她怎麼給魚喂食,任由臥室裏女兒的呼救聲越來越弱。
直到十幾分鐘後,陸哲明才一臉不耐地摟著女助理走出來。
“陸總,你女兒死了!”
陸哲明輕蔑地瞥了我一眼。
“總算死了?那個小雜種,早就該死了。”
他冷笑著說:“誰讓她手賤去招惹那條蛇,死了活該。”
女助理嚇得花容失色,“陸總,都怪我纏著你”
他立刻將人護在懷裏。
“寶貝別怕,跟你沒關係。”
他從錢包裏抽出一張黑卡丟給我。
“給你女兒買個好點的骨灰盒,別來煩我。”
“哦對了,記得火化徹底點,我嫌臟。”
他摟著女助理轉身就走。
原來他以為死的是我的女兒。
“陸哲明,骨灰盒你自己買吧。”
............
助理白薇走之前,回頭給了我一個同情又得意的眼神。
“太太,您節哀。”
“這種意外誰也不想發生的,哲明也是太傷心了才會說氣話......”
我懶得看她那張虛偽的臉,揮了揮手。
“滾吧。”
話音未落,陸哲明已經帶著他的女助理離開了別墅。
他不知道,臥室裏那條緬甸蟒的身下的是他親生女兒。
雲舒是我和前夫的孩子,陸安安是陸哲明和他前妻的。
我們重組家庭,兩個女孩年紀相仿。
雲舒懂事,安安驕縱。
陸哲明嘴上說著一視同仁,可他心裏隻有陸安安。
他會因為安安一句話,就買下整個玩具店。
卻會在雲舒考了第一名,找他要一句誇獎時,不耐煩地讓她別打擾自己工作。
可笑的是,他連兩個女兒都分不清。
隻因安安今天穿了雲舒的裙子,他就以為死的是那個他從來看不上的“拖油瓶”。
親生女兒剛死,他就忙著帶女助理出去兜風散心。
既然他自己都不在乎親生女兒的死活,那我這個後媽,又何必多管閑事?
陸哲明和白薇半夜才回來,身上都帶著濃重的酒氣。
“哲明哥,這麼晚我住在這裏,嫂子不會生氣吧?”
白薇的聲音又軟又媚,幾乎要滴出水來。
陸哲明摟著她的腰,哈哈大笑:“她敢?一個不下蛋的母雞,還敢管我的事?今晚你想怎麼玩都行。”
他們旁若無人地啃噬在一起,黏膩的水聲在客廳裏格外刺耳。
餘光瞥見我像個幽靈坐在客廳沙發上,兩人動作瞬間僵住。
“沈清怡,你在這裏裝神弄鬼嚇唬誰?”
陸哲明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厭惡。
“你女兒都死了,你不去給她處理後事,還有心情在這裏喝茶?”
我慢悠悠地放下茶杯:“不然呢?陸哲明,你覺得我應該為了你那個‘小雜種’的死哭天搶地,然後你在這裏跟你的小助理風花雪月?”
“你真當我是傻子?”
他的手機在這時響了,是他媽打來的。
“哲明啊,我聽小白說,沈清怡那個拖油瓶死了?死得好!省得天天在家礙眼”
“知道了,媽。”
掛了電話,陸哲明從錢包裏掏出幾張卡甩在茶幾上。
“別不知足,一條人命,這些錢足夠了。”
“你女兒那個陰鬱的樣子,看著就晦氣,死了也算是給家裏掃除陰霾。”
“你要是覺得不夠,我再給你加一百萬,這下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