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正要給學員指導唱法,身體卻突然不受控製做出怪異動作。
就連我引以為傲的嗓音也變的難聽入耳。
“這就是新晉歌後?唱的還不如我鄰居家的狗!”
“聲音還沒長相有姿色,私下裏不知道有多少金主!”
我被趕下舞台,節目最終被迫暫停。
正當我失魂落魄要去休息室找未婚夫時,卻聽見有人說:
“顧總,您用血喂的娃娃竟然真的可以控製瀾瀾姐唉。”
“可惜,我不是她,不能一直陪在您身邊......"
下一秒,未婚夫冰冷的聲音傳來,
“你不過是她事業的替代品!隻有瀾瀾才是我的獨寶!”
原來,這一切都是他為獨占我搞得鬼。
可他不知道,娃娃次數用盡就會換魂。
等到那時,失去自由的人,就不是我了。
1
“顧晏辭,解除婚約吧。”
“不懂愛的人不配得到愛。”
多年前,我每天隻吃一個玉米也要匿名供他上大學。
卻沒想到當初一塊蛋糕就能哄好的小可憐成了如今這副病嬌模樣。
不論剛才的話是真是假,繼續糾纏隻會浪費我的工作時間。
顧晏辭瞳孔猛縮,緊攥住我手腕:“謝清瀾,你妄想!”
見我一臉堅定,他顯然也想到我已經聽到,殺人般的目光瞥向柳如絲。
柳如絲縮了縮身體:“姐姐,你別怪顧總,他隻是太愛你了。”
我沒看她一眼,陰溝老鼠還不值得我關注。
“清瀾,他們懂什麼,隻有我才配做你唯一的聽眾!”
顧晏辭眼神一變,隨即將我撈入懷中唇角微勾道:
“沒關係,我已經把錄製視頻發到網上,你很快就隻屬於我一個人了。”
我猛地推開他,一臉不可置信,他這是要毀了我!
下一秒,經紀人大呼不好,衝進來將手機遞給我。
評論區一水兒的惡評。
“謝和柳音色長相簡直一模一樣,唱的卻不如一個小花。”
“合理懷疑之前謝獲獎,是逼柳在幕後為她替唱!。”
柳如絲一改畏縮,挑屑道:“姐姐,顧總很早就打算讓我替代你的事業!”
我瞪大眼隻覺荒謬。
半生心血就這麼被他這麼隨便的給了一個陌生人!
剛想質問,胳膊卻忽然高高舉起,啪的一聲打在柳如絲臉上。
顧晏辭手抬娃娃胳膊,眉眼陰鬱:“誰讓你這樣跟瀾瀾說話的!”
熟悉的感覺讓我好似重回舞台事故。
我緊緊盯著他手中娃娃,原來,他們說的都是真的。
他為了一己私欲想要限製我自由!
我深吸口氣,強迫自己冷靜,指尖快速打字。
“爸媽,快去找能破解控製秘術的人,再遲我一輩子就完了!”
消息剛發出,手機就被一隻大手奪過,
“你的注意力隻能在我身上。”
顧晏辭滿臉偏執,一把拽過我扔到他勞斯萊斯軟座,開車疾馳。
透過車窗,柳如絲怨毒的目光與我交錯而過。
2
車子停在別墅,顧宴辭不顧我掙紮,將我狠壓在沙發上。
腳銬哢噠聲落下,彰顯著我被囚禁事實。
這個瘋子!
我身體氣到發抖,卻被控製不得不麵帶微笑。
“還是笑著的瀾瀾好看,我們是未婚夫妻,就該一輩子綁在一起。”
他剛要撫摸我臉卻被我側頭躲過。
我上揚的嘴角和憤怒的姿態看起來滑稽搞笑。
電視上播放著柳如絲最新采訪。
彈幕裏都說她才是真正的歌後,在滿屏謾罵中我還是看見了零星粉絲對我的維護。
眼眶不禁泛紅。
顧宴辭指尖微頓,順著我的目光看去,嗤笑一聲。
或許是看我安靜下來,他解開控製,在我手機點了幾下隨手遞給我。
“這群廢物也值得你感動?連自己都保護不了竟還想保護你。”
畫麵裏,全副武裝的男人用力將手中的液體潑向剛打開門的女生。
一瞬間,尖叫聲咒罵聲混成一片,刺耳難聽。
男人扯著女生頭發用力捶打。
“臭婊子,絲絲受了這麼大的委屈都是你們的錯!”
“臉都沒了我看你還怎麼出門支持那個賤人!”
視頻一個接著一個,砍手,下毒,黑子手段層出不窮。
最後他們竟還威脅我一天不退圈,就一天不會放過我粉絲!”
手機滑落,心臟泛起密密麻麻的痛,我怎麼值得她們這麼大犧牲。
與此同時,手機裏彈出兩條信息,
“囡囡,我們打聽到南城有位大師,現在正在趕去的路上,你一定要撐住!”
“瀾姐,已經安排好了。”
我漸漸平靜下來,這麼多人都在支持我,我不能放棄。
顧晏辭不知道,當初為了支持他創業,我匿名成了那個最大的股東。
既然你不放我,那就別怪我用強硬手段。
不出所料,他秘書急匆匆走來,在他耳邊低語幾句。
我戲謔的欣賞著他愈加嚴肅的表情。
最大的股東施壓撤資,我不信他還敢繼續留我。
就在我以為勝券在握時。
顧晏辭眉頭卻漸漸舒展。
他眯起眼,猛地轉頭看我,壓迫的一步步向我走來。
“那就讓他撤資,以顧氏的前景,有的是人搶著入股!”
顧晏辭危險的語氣貼在耳邊,我瞬間寒毛直立。
“瀾瀾,你不乖,竟然背著我勾引別的男人。”
他親親我的臉,“原來我隻想困你幾個月的,現在看來隻能一輩子將你拴在我身邊。”
我心中警鈴大起。
粉絲遭遇曆曆在目,我不能一輩子困在這裏。
我摟住他祈求:“阿辭,給我一天時間去告個別好嘛~”
見他不為所動,我咬咬牙加大砝碼。
“演唱會退網後,我的身心都永遠隻會屬於你一個人。”
從內而外的屬於,這樣的條件對他來說足夠誘惑。
半晌,男人回抱住我,聲音暗啞:“可以,但瀾瀾,商人得付定金。”
身體僵了一瞬,隨即我顫抖著指尖解開上衣紐扣。
為了大家,這不算什麼。
他卻嫌我慢,霸道的用娃娃控製我全身,不顧我喊叫從深夜到淩晨。
3
上台前一秒,顧晏辭叫住我,他朝我擺了擺娃娃:
“寶寶,我會一直看著你的。”
如同被潑了一盆冷水,我的心瞬間涼了下來。
他這是在警告我。
我身體僵了一瞬,抿唇登台。
幾首歌曲過後,粉絲們都淚流滿麵,即使裹著繃帶也要為我搖旗呐喊。
“下麵一首告別曲《要嫁就嫁灰太狼》獻給大家,希望—”
沒等我將剩下的祝福送出,聲音便忽然不受控製。
“一群垃圾,你們怎麼配聽我的告別曲。”
一切來得是那麼猝不及防!
我瞥向幕後,眼神哀求,讓我們好好告個別吧。
黑暗籠罩男人的臉,神色莫辨。
在窒息的寂靜中,我一字一頓:“俗貨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裹著跟僵屍一樣賤不賤啊!”
台下一瞬間炸翻了天,有甚者直接跑上台大聲質問,
“瀾神,你真的這樣看我們,那我們這麼多年的付出算什麼!”
看著她滿臉繃帶,我心中哀痛不已,可嘴上的話卻是字字誅心:
“都是你們一廂情願,醜八怪不配和我站在一起。”
我轉身將台後幕布大手一拉,露出手拿話筒滿臉驚恐的柳如絲。
雙拳緊緊攥起,原來在這等著我。
見此,台下討伐聲一片:
“原來網上說的都是真的,你一直在讓柳如絲替唱,我們這麼多年真是瞎了眼了!”
我不屑:“也隻有她這樣難聽的聲音配讓你們聽聽了,我找替唱都算對得起你們。”
看著最愛的粉絲的抵抗,我心如刀絞。
柳如絲怯生生地對台下鞠躬。“大家,別怪姐姐,一切都是我自願的。”
我和她的態度兩相對比,台下鬧聲更大,經紀人不得已將我拉下台。
她著急道:“剛有人打來,說什麼一時半會兒解不了,必須得等到明天陽氣最盛之時才能解除。”
我從傷心中緩過神,了然到:“是我父母嗎?”
見她搖頭,我心中閃過一絲不安。
爸媽已經好久沒給我發消息了。
沒等我深想,便被一股大力拖走。
深夜的郊區寂靜荒涼,時不時傳來幾聲狼叫。
“謝清瀾,要嫁灰太狼?”
顧晏辭的話意味不明,他解開我臉上眼帶,掰著我下巴直視前方。
樹邊柳如絲目光挑屑,手上的刀子慢悠悠劃著手邊繩子,
成群惡狼流著口水圍在樹下死死盯著上方。
隨著她得動作,樹上被綁兩人不斷下墜,是我爸媽!
此刻我終於明白顧晏辭的話是什麼意思。
我心中一顫:“柳如絲,要還想在歌圈混就給我停下!”
她頓了頓,看向毫無表示的顧晏辭,示威的又劃了一刀:
"姐姐,世道變了,如今是顧總的時代!”
看著父母又往下一掉,我不禁更慌,求助的望向顧晏辭。
知道他吃軟不吃硬,我強笑:“阿辭,讓她停下,他們是你未來嶽父嶽母啊。”
顧晏辭眉眼果然鬆動幾分,打了個手勢。
看著柳如絲不悅停下,我心下微鬆,有效!
“放心,她還不配割斷繩子。”
“我隻有你就夠了,是他們教你喜歡狼,這種人不配做我嶽家!
我瞬間警鈴大作,仿佛意識到什麼,猛地扭頭看他。
顧晏辭拿起娃娃,一寸寸把我手指掰開塞入紅寶石刀,
“我知道瀾瀾心軟,不過沒關係,我會幫你。”
4
我拿著刀子緩緩對準繩子,爸媽逐漸蘇醒。
見我渾身狼狽,他們不住的心疼。
“囡囡不怕,我們已經找到大師了,他會幫你的。”媽媽溫柔安慰。
“我呸!顧晏辭,你個王八羔子,法治社會我就不信你能真讓我們死!”爸爸氣的滿臉通紅。
聽到老爸的話,我眼神驚恐,惹怒顧晏辭他真的會下死手。
果然,顧晏辭不悅地皺了皺眉,隨即刀子開始磨隻剩一半的繩子。
不,我不能讓爸媽死!
我不斷抗拒,身體因強烈掙紮破開一個個血口。
“顧晏辭,我保證再也不唱那首歌了!”
心中的堅持終是抵不過現實的磋磨。
如果成名之歌可以換兩條人命,那麼一切都將值得。
見我渾身血汙,顧晏辭眼底閃過一絲動容,他終於停止動作。
我不顧胡亂上撲的狼群,急忙跑過去想放爸媽下來。
“顧總,姐姐真是孝順,就算承諾了身心都屬於您,可心裏還是向著父母的。”
聽到柳如絲說話的一瞬間,我心中咯噔一聲。
突然間手臂高高抬起,一刀砍掉最後的繩子。
顧晏辭惡狠狠的聲音傳來:“她的心裏隻能有我!”
不!
我癱軟在地,眼淚大滴大滴落下。
雙手不住顫抖,我,我親手殺了爸媽。
在狼群的凶狠的撕咬聲中,顧晏辭大手蒙上我眼:“臟。”
心中逐漸湧上怒火,我掄起胳膊扇向顧晏辭。
臟?最臟的是你顧晏辭!
我的事業,自由,粉絲,親人都被你給毀了!
他隨意擋下,攔腰將我抱起:“別跟跆拳道冠軍比力氣。”
仿佛一錘打在棉花上,無力感包裹我全身。
對上柳如煙玩味的目光,我指尖漸漸嵌進肉裏。
清晨天邊下起小雨,盛大的婚禮在我父母的忌日展開。
在眾人豔羨嫉妒的目光中,我麵如死灰,一步步走向顧晏辭。
傷疤在潔白婚紗下若隱若現,一切都提醒著我父母死亡的事實。
“美麗的新娘是否願意嫁給這位帥氣的新郎?”台上司儀笑著大喊。
我嘴唇死咬,要我嫁給殺人凶手,妄想!
台下氛圍逐漸凝固。
顧晏辭操控娃娃的手愈加用力。
柳如絲作為伴娘站在我旁邊,表情意味深長。
我知道她一直等待第七次使用後的換魂時刻,到那時她就可以成為我。
嘴巴最終還是被撬開,我滿嘴是血的說出那句:“我願意。”
下一秒,背後的大屏突然播放錄像。
爸媽被狼撕扯得七零八落得樣子展現在眾人眼前。
我猛地瞳孔一縮。
沒等我反應過來,顧晏辭狠狠抱住我:“這是瀾瀾愛我的證明。”
麵對血腥場麵,台下人惡心的吐了出來。
“真不要臉,生了個假唱姐還不夠,死了還來惡心人!”
不,不是這樣的!
爸媽生前最愛體麵,如今死了卻還要被拿來鞭屍。
不要看,不要看,關掉,快關掉!
我想掙脫束縛關掉屏幕,可即使渾身傷口再次破裂,也無法擺脫。
無力感襲滿全身,負罪感壓的我喘不過氣。
淚水不住的流出,我對不起他們。
“肯定假死來博取同情心的,真是倒胃口!”
不要再說了,求求你們不要再說了。
我滿眼痛苦。
顧晏辭單膝跪地,他輕擁著我:“瀾瀾,他們不值得傷心,我才是唯一愛你的人。”
看這他那溫柔的臉,我隻覺著惡心。
雨停雲散,正午的陽光透過頭頂玻璃灑在我身上。
一瞬間,仿佛綁在我身上的線都被剪斷,咒語解除了。
我雙手逐漸攥緊裙擺,抹掉淚水,眼神轉狠。
憑什麼,憑什麼真正的罪人活得體麵優雅,我爸媽卻連死都狼狽不堪。
撲哧—
紅寶石刀刺入皮肉,哄鬧的場內頓時鴉雀無聲。
顧晏辭倒下的最後一刻,滿臉不可置信。
“啊!謝清瀾你瘋了!”旁邊柳如絲不受控製的刺向顧晏辭。
是,我就是瘋了!
我渾身鮮血,仿佛地下爬出的惡鬼。
手中玩偶胳膊高高抬起,我冷漠地看著昏死的顧晏辭被抬上救護車。
是時候也該你們嘗嘗失去自由的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