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見到我,許之意硬著頭皮如往常般挽起我的臂膀。
“我想你啦所以才來。但我保證,這段時間我都沒見過溫時安。”
她下意識扣著手指,這是她撒謊的小習慣。
而溫時安也如同什麼沒發生般將我攬入懷中,嗔怪道:
“兩個月都不給你老公打個電話,要不是我主動,你是不是打算永遠不見麵?”
“算了,我這輩子就栽在你身上了。”
我壓抑住渾身的惡心,為了我今天的計劃和溫時安演起戲來。
溫媽媽借著端水果的借口把溫時安叫到了廚房。
“你瘋了?!你爸安撫了多久才讓明家消停下來,你還敢帶她來給明熙上眼藥?!”
溫時安洗著水果的手微頓,可旋即恢複雲淡風輕的樣子,
“今天是之意生日,她就來老宅參加家宴這個願望我能不滿足嗎?”
“當時火災和這兩個月我試了那麼多次,明熙都沒提出離婚,她那麼愛我,一個家宴而已,她不會怎麼樣的。”
溫媽媽將信將疑鬆了口氣,
“那就好,我相信你。畢竟當初你小小年紀就能設局讓明熙救你,和明家綁在一起。明熙這丫頭,這輩子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饒是早對溫時安沒了漣漪,
我站在廚房外,用盡力氣咬破嘴中血肉才維持住身形。
原來和溫時安的一切都是騙局。
我的命在溫時安看來隻不過是測試我對他感情的工具!
一瞬間,我恨不得衝上去撕碎溫時安。
可我隻是壓抑住嘴裏的腥甜,一步一步挪到沙發裏。
飯桌上,似乎是為了我,溫家人都不待見許之意。
許之意給老爺子敬酒,而老爺子隻是自顧自吃著飯菜,並不理會她。
許之意下意識朝我求助,而我也隻是冷淡看了看她,沒有任何動作。
“啪”,一貫尊重長輩的溫時安竟當著一家人麵撂了筷子,
“明熙,你作為之意最好的朋友,今天是她生日,她都朝你求助了,你怎麼能置之不理?!”
我腦子空白一瞬。
可多日積累的委屈和憤怒卻讓我脫口而出。
“你不是她最愛的人麼?你為什麼不理?”
“騰”,溫時安便站了起來,一把架起我的胳膊朝我怒聲,
“夠了!你說哪門子胡話?!在F國兩個月你還沒有清醒嗎?!”
我後背的燒傷被溫時安一拉,扯地整個身體都疼得顫抖起來。
許之意眼底蓄起的晶瑩適時落了下來,她打起了圓場,
“時安,你夠了,別再為難明熙,她是世界上我最在乎的人...”
說著她又再次朝我端起酒杯,
“隻是求你了,明熙,喝了這杯酒,那些不開心的事一筆勾銷好不好?我們還是最好的朋友啊...”
溫時安卻滿臉躁鬱,冷聲譏諷,
“都這麼久了,還過不去?趕緊接了這杯酒,你這幅樣子完全無法容人,如何做好溫太太?”
話音剛落,他強硬地把酒杯遞給我,
卻用力過大,推搡間便把我狠狠甩到到地上。
背部的剛剛愈合傷口立刻離開,血汩汩浸滿背部。
疼得我仿佛回到了那日在火場。
又回到他在我的命和許之意的老照片之間做抉擇的時刻。
我對溫時安的恨意達到了頂峰。
溫時安眼底閃過驚慌,可許之意隻是搖了搖他的袖子。
他原本想要上前的步伐如同灌了鉛般。
我心底的冷意包裹了全身。
我忍著身後的劇痛,跌跌撞撞站了起來。
我打了個電話,原本等待在老宅外的助理衝了進來。
我勾唇拿起酒杯,冷冷掃視全場,
“想讓我喝酒一筆勾銷?行啊,那就讓你們溫家在海城被一筆勾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