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為了躲避聯姻,我離家出走,在酒吧找了份服務員的工作。
這酒吧檔次挺高,是市中心最火的夜店,MUSE。
為了適應角色,我穿上了最便宜的白襯衫和黑西褲。
上班第一周,銷冠卡座的富二代李少開了二十瓶黑桃A,管事的芳姐高興壞了。
氣氛組瞬間被“李少威武”、“李少大氣”的尖叫聲點燃。
我因為長得還行被拉著去陪酒。
但我隻喝年份紅酒,沒碰那些香檳,李少喝大了,指著我鼻子罵。
“一個臭服務員,裝什麼清高?”
客人們都笑話我不識抬舉。
隻有調酒師阿肯趕來替我解圍。
“小吳,李少還是大氣的,多掙點錢,以後你也能坐在這裏開黑桃A。”
我擦著杯子,漫不經心地說。
“開什麼黑桃A,我一般隻開羅曼尼康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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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話音落下,整個卡座瞬間陷入死寂。
所有人都愣住了。
幾秒鐘後,爆發出哄堂大笑聲,聲音竟蓋過了音響裏震耳欲聾的電音。
“哈哈哈!康帝?這小子瘋了吧?”
“一個服務員說他喝康帝,我沒聽錯吧?”
“裝逼裝到這個份上,也是沒誰了。”
李浩然的臉色瞬間鐵青。
他重重地把酒杯砸在玻璃桌上,“嘭”的一聲巨響。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提康帝?”
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神裏滿是蔑視。
周圍的陪酒女們立刻附和起來。
“就是啊,小弟弟,康帝一瓶幾十萬呢,你一個月工資都買不起。”
“還不如老老實實陪李少喝酒,裝什麼大尾巴狼。”
卡座裏的其他客人也紛紛搖頭,用看笑話的眼神打量著我。
我感受到無數道輕蔑的目光看向我,但我依然平靜地擦著手中的酒杯。
這時,酒吧經理芳姐踩著高跟鞋急匆匆趕來。
她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濃妝豔抹,一看就是在夜場摸爬滾打多年的老油條。
“怎麼回事?李少,有什麼問題嗎?”芳姐陪著笑臉問道。
李浩然指著我,聲音裏帶著怒氣。
“你看看你的員工,一個臭服務員,竟然敢在我麵前裝逼!”
芳姐立刻變臉,轉身狠狠瞪著我:
“吳優!你怎麼跟李少說話的?”
我放下手中的杯子,神情依然平靜:
“我隻是陳述事實,這些香檳我喝不慣。”
“喝不慣?”
李浩然冷笑一聲,“我看你是喝不起!窮鬼裝什麼大瓣蒜。”
芳姐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李浩然是這裏的大客戶,是絕對不能得罪的。
她指著我厲聲道:“給李少道歉!然後把這瓶黑桃A給我吹了!不然扣你一個月工資!”
我皺起眉頭,看著桌上那瓶價值不菲的香檳。
說實話,這種工業化生產的香檳我確實不想喝,味道寡淡無味,遠不如家裏酒窖裏的那些年份酒。
“怎麼?還不服氣?”
李浩然見我猶豫,得意地笑了起來,
“一個月工資對你來說應該不少吧?”
周圍的人都在等著看好戲,有的甚至掏出手機準備錄像。
整個卡座的氣氛變得劍拔弩張。
阿肯想要上前打圓場,卻被芳姐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他隻能站在一旁,臉上寫滿了擔憂。
場內瞬間僵持住了。
沒一會兒,阿肯還是忍不住上前。
“李少消消氣,小吳他......”阿肯剛開口,就被芳姐打斷。
“阿肯,你別管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