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得知自己懷孕那天,我撞見男友向閨蜜求婚。
一旁的哥哥對著男友警告。
“冉冉是我願意為之付出生命的人,你要是敢欺負她,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男友背對著我,我看不清他的麵容。
卻清楚聽見他堅定的聲音。
“放心,我這一輩子都會對冉冉好。”
冉冉,我曾經最好的閨蜜。
她站在人群中,被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視若珍寶。
那一刻,我恨不能和他們同歸於盡。
可這個想法僅僅維持了一秒。
有人從身後捂住了我的眼睛,
“離開吧,不要再給他們欺負你的機會。”
那是我的死對頭,一個發誓要創死全世界的中二少女。
我走了。
既然他們都不想見到我,我如他們的願。
可五年後,他們竟都求著我原諒。
......
我從沒想到,還會見到程渡。
我有瞬間的怔愣。
我低下頭,拉著女兒的手快步離開。
女兒不解問我,
“媽媽,你認識那個叔叔嗎?”
“不認識。”
我笑著搖頭。
女兒揚起可愛的小臉蛋,嘟嘟嘴,
“可是媽媽,你看起來很心虛,你撒謊了。”
我無奈歎息。
這個小機靈鬼啊。
正想抱起女兒過馬路,身後響起一個急迫的聲音。
“周欣欣。”
我沒有回頭。
倒是女兒回頭喊了句,
“叔叔,我媽媽不姓周,姓夏,你認錯人了?”
程渡似乎信了,沒有再追上來。
隻是剛把女兒送到學校,我就被一股力道往後扯。
我還沒轉頭,就聽到身後那人顫抖的聲音。
“竟然真的是你?”
我回頭,對上程渡那張因太激動而漲得通紅的臉。
程渡,程皓許的弟弟。
我們三人青梅竹馬長大。
他在我心裏,也算是弟弟。
當初的我為了程皓許,更是百般討好程渡。
可他不知怎的對我的態度急轉彎,突然就討厭上我。
我不得其解,問過他原因。
他沒說。
隻是越發明目張膽地外人麵前,嘲諷我是他哥的舔狗。
五年前,我離開時曾撞見他。
而他像是故意等在那,看我笑話。
程渡用著極盡刻薄惡毒的言語諷刺我,
【怎麼?你不會是因為我哥向冉冉姐求婚,就要尋死覓活吧?不會吧不會吧?】
【你怎麼到現在還不明白,你到底有多讓人討厭?】
【冉冉姐雖然出身貧窮,卻自強不息,和你這個隻知道雌競的廢物可不一樣,換做誰都會更喜歡冉冉姐。】
【你看,就連你哥哥都不喜歡你,你可真失敗。】
當時,我被這些話傷得徹底。
我從不知道程渡對我惡意哪裏來的。
和我遭遇相反的,是蘇冉。
程渡對蘇冉可以說得上掏心掏肺。
他喜歡蘇冉。
為了讓蘇冉開心,他甘願放手,撮合蘇冉和他哥。
以至於,後來程渡罵我是他哥的舔狗。
而我也罵他是蘇冉的舔狗。
哪怕過去五年,他的嘴還是那麼毒。
“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
“周欣欣,你腦子是被門夾了,竟然學人帶球跑?笑死了。”
“你不會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哥追妻火葬場吧?我告訴你,你做夢呢!”
我麵無表情看著他,“程渡,你又忘記刷牙了?”
可奇怪的,被我這樣懟他似乎不生氣。
程渡臉色緩和一些,帶著點高高在上的施舍,
“行了行了,看見你還和從前一樣厲害我就放心了。”
他嘴裏叼著煙,吊兒郎當。
我白他一眼,就要離開。
程渡再次拉住我手。
“你現在住在哪?”
說完,他似乎怕我多想,語氣強硬地補充,
“我的意思是,那是我哥的孩子,我的侄女,她不能流落在外。”
“那不是你哥的孩子。”
我語氣篤定。
程渡卻輕笑出聲,
“你騙鬼呢?你那麼愛我哥,怎麼會和其他男人生下孩子?”
“而且我們都知道了,你離開的時候已經有了身孕。”
許是冬日的寒風太冷,讓這個從來都桀驁不馴的少年被吹紅了眼眶。
他深吸一口氣,似是感慨,又似是抱怨,
“你這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千金大小姐,到底是怎麼養活自己和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