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喬雪白敏捷地一閃身,刀刃擦過她的肩膀,劃爛了她的衣服。
男人緊追過來,就要捅第二刀。
情急之下,同病房的一個患者家屬趕緊站出來替喬雪白幫腔:“慢著!她不是大夫,和我一樣是患者家屬。你找大夫,不是應該找穿白大褂的嗎?你不能亂傷無辜啊!”
男人愣了愣,衝動的頭腦似乎清醒了些。
喬雪白趕緊解釋:“這位穿白大褂的大夫才是林可可,你看看她的工作牌。”
男人立馬將憤怒的目光對準林可可。
林可可嚇得拔腿就跑。
但她穿著細高跟鞋,跑了十幾米遠就“咚”地一聲摔倒在地上。
男人在她身後緊追不舍。
“救命!保安呢?救命!”林可可邊跑邊大聲尖叫。
現場頓時亂作一團,傳來人們的驚呼聲。
“噗”的一聲,鋒利的刀刃刺進了林可可的後背。
林可可癱倒在地上,頓時血流如注。
男人撥出尖刀,將刀刃對準她的胸口。
正在這時,走廊那頭傳來一個男聲:“住手!”
傅紀行邁著長腿衝過來,看到林可可倒在血泊中,他飛起一腳踢飛了男人手裏的刀。
“可可!”他一臉疼惜地將林可可打橫抱起:“快叫救護車!”
林可可偎進傅紀行懷裏,“紀行哥,我好疼!”她手指指向喬雪白,“都是她......都是她害的我!肯定是她為了報複我,故意找的人......”
傅紀行憤然睨向喬雪白,眼神裏似乎要噴出火來,分分鐘將她燒成灰燼。同時柔聲哄著林可可:“放心,我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
他立馬吩咐保鏢:“把太太帶回別墅關起來!”
“我沒有!傅紀行,我沒有報複她......”喬雪白啞著嗓子辯解。
傅紀行暴躁地一把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抬起頭來仰視著他,眼神冷得像淬了冰渣:“你還不承認!可可是市級優秀醫師,她的醫術和醫德有目共睹,除了你,決不會有第二個人找她的麻煩!”
“我真的沒有!傅紀行,你應該相信我!我們結婚五年,我什麼時候對你說過假話?”喬雪白緊緊抓住他的手,流著淚苦苦哀求,“不要這樣對待我......”
傅紀行嫌惡地一把甩開她的手,“人是會變的。現在不是你說了算!你捅了婁子,你就得接受懲罰!”
看著他那張冷酷無情的臉,喬雪白不由打了個寒顫。
半個小時後,她就被拖回別墅,傅紀行命令保鏢把她關進熨衣房,按在熨衣板上,用燒熱的熨鬥燙她的手,她的胳臂,她的腿......
那隻熨鬥是兩人剛結婚時,喬雪白買來給傅紀行熨衣服的。
當時他們情正濃,喬雪白每天都會親手將他的襯衣熨得筆挺,連一個褶皺都沒有。
而他也很享受她的這份關懷,總是說穿著自己的老婆親手熨過的衣服,工作起來會精神百倍。
她萬萬沒想到,有一天,她用來表達愛意的熨鬥竟會成為他傷害她的工具。
真是諷刺至極!
“放開我!我受不了了!”喬雪白拚命掙紮。
“啊......”淒厲的嚎叫聲在偌大的別墅回蕩。
高溫的熨鬥掠過她的肌膚,她感到整個身子像火一樣炙熱,似乎要燃燒起來。
她眼前陡然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
醒來時,喬雪白發現自己在醫院。
她身上皮膚多處被燙傷,渾身劇烈地抽搐著。
身邊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影。
她抬眸,對上傅紀行冷冷的目光。
她剛收回目光,耳畔就響起他冰冷的聲音:“可可因為醫鬧的事,在網上被人惡意攻擊。這對她的聲譽會產生非常大的負麵影響。畢竟,她剛剛獲得過市優秀醫師榮譽稱號。”
“你趕緊在報紙上為她澄清,說那人是精神病患者,他的話全都是憑空捏造,可可根本沒有為他的老婆做過豐胸手術。”
喬雪白頓時氣不打一處出。
這就是當初玩命追她,並和她同床共枕了五年的男人。
當渾身傷痕累累的她從病床上醒來,聽到的第一句話,竟然是他要她為林可可在報紙上發聲洗白。
那麼,在他心裏,她究竟算什麼?
“我是一名記者,必須遵守職業操守,我不能做這種虛假的報道欺騙讀者。”喬雪白嘶啞著聲音吼道。
傅紀行頓時臉色一沉,語氣帶著一絲慍怒,“這件事由不得你!如果你還想保住傅太太的位置,就必須按我說的做!”
聽了他的話,喬雪白不僅絲毫不生氣,反而在心裏輕輕地笑了。
傅紀行,我本來就不想當傅太太了。
見她不吭聲,傅紀行的語氣帶著幾分威脅:“你好好考慮一下,究竟是要繼續享受傅太太這個位置的榮光,還是放棄。”
他丟下這句話,就不管不顧地徑直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