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我以為獲救之際。
裴慕辰吩咐助理將我,閨蜜,以及那群毀容女子一同製服在地。
我甚至都沒反應過來,那群毀容女子就被一刀封喉。
裴慕辰手中的刀向下滴血,瞳孔倒映出渾身是血的阮瑩瑩。
他毫不猶豫地將刀插進我胸口攪動。
“宋瑤,誰給你的膽子傷她!”
我想開口解釋,裴慕辰已用力將刀拔出,鮮血頓時噴湧而出。
感覺生命力在迅速流逝。
意識消散前,我看到閨蜜脖間的大動脈被一刀割斷。
我絕望的閉上了眼。
“就算隻剩下最後一口氣,也得給我救活,她別想這麼輕易的死!”
耳邊是搶救機的聲音。
病房裏似乎有好幾個人。
“這是有多大的仇啊,刀子但凡再偏一毫米,她就死定了。”
“病人失血過多,就算救活,也有九成概率會成為植物人。”
他們的聲音變得模糊,閨蜜死前的慘叫聲卻越來越清晰。
我泣不成聲。
死亡畫麵不知在腦中重複播放了幾遍,就在我快要瘋了的時候,我猛然睜開雙眼。
“宋瑤,你終於舍得醒了。”
又是熟悉的手術台!
隻是這次持刀的人,換成了裴慕辰。
我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他冷笑著:
“別這麼可憐巴巴的看著我,在你選擇傷害瑩瑩時,就應該料到這樣的結果。”
“你故意和助理說那些,不就是為了卸下戒心、綁架瑩瑩嗎?你害得她昏迷不醒,也把我當傻子耍!”
我拚命搖頭:“你能不能好好調查一下,我和瑩瑩都是受害者!”
又和前世一樣,隻要阮瑩瑩受到任何傷害,就都是我做的。
“又裝是吧?瑩瑩回國不到一周,這件事除了我和助理隻有你知道,那你告訴我,綁匪是怎麼知道她的?”
“你為什麼不能安安分分的,非要做得那麼絕情?”
我的心狠狠刺痛了一下。
到底是誰絕情?
委屈感瞬間將我湮滅,我無助解釋:“等瑩瑩醒了你親自問問她,這是場醫鬧,我也是被綁的......”
裴慕辰一把揪住我的頭發,用力扇了兩個巴掌。
“你怎麼蠢的演戲都演不明白,你說你被綁,那你告訴我你的傷口在哪裏,嗯?”
“還有,你是怎麼被綁的?我怎麼沒檢測出你體內有藥物殘留。”
“瑩瑩那麼善良,她一心為你考慮,你篤定她不會揭穿你是不是。”
“可你又是怎麼報答我們的?我把你像流浪狗一樣撿回家,給你和瑩瑩一樣美的臉,你有什麼怒氣你衝我來,為什麼要這麼殘忍地折磨她!”
“既然你不懂得珍惜,那我就重新劃爛你的臉,讓你承受比瑩瑩百倍千倍的痛苦!”
看著他的歇斯底裏,我絕望閉眼,無力再做任何爭辯。
裴慕辰終還是親手毀掉了他最得意的作品。
血腥味猛地竄進鼻尖,血珠噴在他臉上,像極了我們結婚時的花瓣雨。
“疼?”他戲謔開口,手裏的刀卻沒停,我仿佛能聽見自己皮肉被劃開的聲音。
裴慕辰居高臨下看著我,手持針管將冰涼藥液推入我的血管,讓我哪怕痛的痙攣也清醒無比。
這場連呼吸都痛的酷刑仿佛沒有盡頭。
最後,他扔下手術刀,吩咐助理:
“叫最好的皮膚科團隊過來,把她身上的皮剝下,移植給瑩瑩。”
等所有人離開後,腕間原本銀白色的手鏈變成了黑色。
放在我口袋裏的手機震顫不停。
按下接聽鍵的那刻,我再也支撐不住:
“哥,我好痛......”
男人顫抖著聲音不斷重複:
“瑤瑤,最後再撐五分鐘,求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