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三天晚上,我剛回到家,就看到他和我婆婆堵在我家門口。
江嶼看起來憔悴了很多。
一看到我,他就衝了上來,臉上帶著一種扭曲的悔恨。
“晚晚,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他“撲通”一聲跪在我麵前,抱著我的腿開始哭嚎。
“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不能沒有你!我們重新開始,我什麼都聽你的!”
婆婆也在一旁幫腔,抹著眼淚。
“是啊晚晚,江嶼他知道錯了。你就看在他給你跪下的份上,原諒他這一次吧。年輕人,誰不犯點錯呢?”
周圍的鄰居聽到動靜,紛紛打開門看熱鬧。
對著那些探究的目光,江嶼哭得更起勁了。
他這是在用輿論逼我。
我看著他,緩緩開口。
“江嶼,你是不是覺得,隻要你跪下,我就得原諒你?”
他抬起淚眼婆娑的臉,可憐兮兮地看著我。
我俯下身,在他耳邊用隻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
“你忘了你那個備用機裏,還有什麼了嗎?”
江嶼的哭聲瞬間卡住。
他驚恐地看著我,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發抖。
我直起身,對著周圍的鄰居們抱歉地笑了笑。
“不好意思啊各位,家事,讓大家見笑了。”
然後,我看著江嶼,一字一句地說道:
“江嶼,我給你兩個選擇。”
“一,立刻帶著你媽從我眼前消失。”
“二,我把你手機裏,你和你那些‘環保妹妹’的聊天記錄,還有你跟蘇芮商量著怎麼轉移財產,等拿到投資就把我一腳踹開的計劃,公之於眾。”
“你猜,到時候,大家是會同情你,還是會往你身上再吐一口唾沫?”
他知道,我手裏握著足以讓他永世不得翻身的炸彈。
他慢慢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婆婆還想說什麼,被他一把拽住。
“我們走。”
他不敢再看我,也不敢看周圍的鄰居,幾乎是落荒而逃。
看著他們倉皇的背影,我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冷。
江嶼,這還沒完呢。
我以為江嶼會消停一段時間。
但我錯了。
狗急了會跳牆,人渣被逼到絕路,會變得更加瘋狂。
兩天後,一個陌生的號碼給我發來一條彩信。
照片上,是我大學時參加派對的場景。
照片裏的我,化著煙熏妝,穿著吊帶裙,手裏拿著酒瓶,笑得張揚又熱烈。
這隻是普通的派對照片。
但緊接著,對方發來一條信息。
【林小姐,不希望這些照片被你前夫的粉絲看到吧?他們要是知道自己心中純潔如白蓮的師母,曾經是這麼一個‘豪放’的女孩,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是江嶼。
我立刻就確定了。
這些照片,是我當初戀愛時發給他看的,存在他的舊電腦裏。
他這是賊心不死,想用這些所謂的“黑料”來威脅我。
威脅我什麼?讓我出錢幫他還債?還是讓我配合他演戲,上演一出浪子回頭金不換的戲碼?
真是天真得可笑。
我直接把這個號碼拉黑。
沒過多久,另一個陌生號碼又發來信息。
【別不識抬舉。我手裏可不止這些。你就不想知道,你那個富豪爸爸,當年是怎麼發的家嗎?】
我的心,猛地一沉。
他怎麼會知道我父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