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完又怯生生地掃向我:
“就是不知道,靈汐妹妹願不願意再辛苦一次。”
沈修宴接過手機看了看,遲疑地開口:
“要......靈汐的子宮?”
“是啊,隻有這樣才能完全解毒。”
白芊芊收回手機,垂下眼,低聲說道:
“雖然靈汐妹妹的身體可以隨時再生,但取一次子宮肯定要多休息幾天的,你們要是不願意也沒關係,我這樣苟延殘喘著,再等看看其他辦法。”
我不理會她的茶言茶語,隻盯著沈修宴的臉,等著他的回答——
果然,他一秒猶豫都沒有:
“這有什麼?取!現在就取!”
話音剛落,兩個穿白大褂的人就拎著寒光閃閃的手術鉗走了過來,
沈修宴無視我的掙紮,轉頭向來人冷聲道:
“去手術室。更安全。”
白芊芊裝作一副感激涕零地樣子:
“辛苦妹妹了,等解完毒了,我一定像伺候修宴哥那樣,好好伺候妹妹養傷口。”
“是啊,芊芊一向心細,你就放心地去取子宮吧。”
這個人渣,把取子宮說得像是取個快遞那麼隨便。
我正要怒斥,白芊芊突然繞到我背後,對我耳語道:
“活該!誰讓你這個賤種敢懷修宴哥的孩子?”
“你這個毒......”
我剛開口就被身後的人塞了一團臭襪子,
濃烈的餿味熏得我龍腦發暈。
兩個白大褂迅速把我拖離,
輾轉間,我被狠狠摁在一個亮得刺眼的手術台上。
餘光掃過四周,血液瞬間凍結了。
數十個玻璃器皿裏,泡的竟然全是內臟!
那些內臟上殘留的,是獨屬於靈汐的鮫族靈息。
我心痛欲裂,龍鱗甲內的鮫珠開始了熟悉的震顫。
下一秒更殘忍的畫麵就撞入我的腦海——
鐵架死死箍住妹妹的魚身,
手術刀精準地劃開她的靈脈鰓,
帶血的泡沫混著黏液噴湧而出,濺滿白牆。
她痛得眼球凸起,卻隻能眼睜睜看刀刃挑斷尾鰭的瑩光筋絡——
那筋絡一斷,她連擺動的力氣都沒了,隻剩嘶啞哭喊被器械聲蓋過。
親眼目睹自己的臟器被一個一個的取出。
難怪以靈活著稱的靈汐會任人擺布,
他們竟然挑斷了她的鮫絡!
血色瞬間爬滿我的瞳孔,翻湧的殺意幾乎要將整個房間吞噬!
我凝起指尖龍息,立馬動手震碎了離我最近的玻璃器皿。
炸裂聲驚得白大褂們緊張地四處張望,也找不出一絲異常。
有人嗬斥:
“是誰沒把東西放穩?小心白小姐問罪!”
另一個卻嬉皮笑臉:
“怕什麼?隻要我們把人魚‘伺候’好,白小姐的獎金自然會翻倍!”
說完他的手就惡心地往我身上摸來,周圍人跟著哄笑,伸手就要扯我的衣服。
靈汐不知道在這裏躺了多少次,
那她每一次,都被這群畜生如此對待?
我的憤怒徹底衝破了理智,瞳孔裏瞬間炸開猩紅!
指尖再次凝起龍息,而這一次的目標,
是這間房裏的所有人!
彈指間,慘叫聲此起彼伏。
我起身走出死寂的手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