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手機終於陷入了沉寂。
他似乎沒有想到,我一個脫節了社會這麼久的人,還能找到工作。
甚至還能在第一天就入職。
嗬嗬,我早就說了,沒有誰我都不會死。
禍害遺千年的道理誰都明白。
當初就有很多人說我克天克地,克親媽克親爸,還把後媽克死了。
我聳了聳肩。
那怎麼了,我怎麼沒死?
半個小時後,故禮又傳來了消息。
【你幾點下班?什麼時候回來?】
我真是覺得很奇怪。
為什麼這個要求離婚的男人最後又做到這樣的境地?
【你有精神病嗎?】
不是罵人,是我想勸他去看看腦子。
他很快扣來一個問號。
【?】
【你啥意思?】
我的肩膀被人猝不及防地拍動。
我渾身一哆嗦,回頭卻撞上了鄒渝的目光。
“你今天交上來的報表質量很好,領導讓我通知你,試用期過了。明天正式過來上班就可以。”
我點了點頭,不知道要客套什麼話。
“去跟我錄個指紋吧,以後就要打卡了。”
鄒渝笑得很溫和,他似乎一直以來都是這個表情。
“知道了。”
初入職場,我看什麼都新奇。
公司的打卡機、公司的飲水機、公司的電腦主機,都比占著我那小單間的尖叫雞好看。
我甚至有一種衝動,去網上找個大師算命,算算故禮這個人什麼時候離開我的生命。
既然不要我了就別纏著我,這是我一貫以來的想法。
有什麼大不了的嗎?
地球沒了他是不會轉了嗎?
還是說,沒了他,我就不能呼吸不能吃飯不能睡覺了?
總而言之,我無法理解這個男人的腦回路。
鄒渝的手在我麵前晃了晃:“怎麼了?”
我回過神,把打卡機上的手指收回,搖了搖頭:
“沒事,我在想會不會觸電。”
他似乎是被我莫名其妙的發言所驚到,失笑一聲:“不會的,不要多想。”
我在他的表情裏看到了一些蠢蠢欲動,幾乎能猜到他下一秒想做什麼。
“要一起去吃個晚飯嗎?”
哈哈,我就說。
我家又不是沒飯吃,為什麼要跟他去吃?
但是想到家裏那個莫名其妙刷新的男人,心頭一陣無名火油然而生。
回都不想回去了。
要不是我沒錢,寧願住酒店都不願意看見他那張臉。
我的拳頭捏的哢嚓作響,最後還是壓下了心底的怒意:“哦,今天就不必了,我還想把入職手冊看幾遍。”
鬼知道入職一家公司還有這麼多文件要看啊?
想到這個,我就翻了一個白眼。
員工守則什麼的,真的太扯淡了,甚至還讓我不要泄露公司機密。
我什麼地位啊,我就能泄露公司機密了?
但這些吐槽都隻能壓在心裏,並不能說出口。
我笑眯眯地晃了晃手上的員工守則。
鄒渝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也沒有說什麼,隻是將手上的蜂蜜水遞給了我。
“潤潤嗓子吧,你看起來有些上火。”
…這麼明顯嗎?
我剛打算接過,就聽見辦公室門口傳來一聲尖嘯。
“蘇渺懿,這個男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