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待拍賣的時間裏,我讓律師擬了一份離婚協議送了過來。
剛打算去找陸今安時,警局卻突然打來電話。
“經我局調查,昨日車禍事件並非意外,而是有人買通肇事者故意為之,關於買通者我局目前正在核查。”
我沉思片刻,回想起昨日肇事者的麵孔。
雖然那人帶著口罩,但我依舊覺得熟悉。
似乎是江沅的遠方表弟。
而公婆昨日坐的那輛車,本來應當是我父母前去出差時該乘坐的車輛。
卻被急著去鄉下親戚那顯擺靠我家關係當上的做官身份的公婆搶走。
而江沅和陸今安的私情不久前被我父母撞破,估計是著急滅口,想出了此招想要除掉我父母。
卻不想因此讓陸今安父母喪了命。
想到此,我心頭一陣寒意。
但也同時幸災樂禍起來。
陸今安這個蠢貨,竟還在與殺害他父母的凶手狼狽為奸。
真是天理昭然,報應不爽。
他們不會想到,自己處心積慮挖下的墳墓,到頭來埋葬的竟然是自己。
我被逼迫著登上拍賣台時,看到台下傳來好奇的目光。
“這就是神秘莫測的縫屍匠?可惜屍體已經被縫好了,不然真想看看她縫屍的技藝啊。”
陸今安聞言,直接大笑一聲讓人剁開了公婆遺體。
“這有什麼難的,正好讓各位貴賓看看薑大師的手藝!”
而江沅帶在身旁的狗聞到血肉的腥味,興奮地搖了搖尾巴。
江沅見狀,直接將一塊碎肉丟進了狗嘴。
“吃吧,就當作給咱們薑大師捧個場了。”
見此,現場的氛圍徹底被點燃。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將期盼的目光投至我身上。
而我在陸今安和江沅戲謔的目光下冷聲拒絕,轉身下了台。
“我的針不縫無人認領的骨,這孝子賢孫的功德,還是留給陸先生自己吧。”
陸今安麵色陰沉攔在我座前。
“薑願,這場遊戲什麼時候輪得到你說喊停了?”
“要麼,你乖乖回到台上表演縫屍,要麼,你就永遠別想拿回父母的遺體了!”
我毫不畏懼對上他幽深的眸,輕蔑一笑。
“誰說我要拿回屍體了?”
“陸今安,你到現在還沒發現台上那兩具遺體到底是誰父母嗎?”
陸今安不屑。
“不是你父母難道還是我父母?別搞笑了薑願,我父母昨天可就回鄉下探親了,不可能在A城,更不可能出車禍。”
說著,他沉吟片刻。
“這樣吧,隻要你上去表演縫屍,我就讓買家留一根手指頭的骨灰給你,怎麼樣?”
既然他來談條件,那我也不裝了。
我順勢拿出離婚協議書假裝妥協。
“好啊,隻要你簽了這份離婚協議,那我就上台表演。”
陸今安見狀,像是終於明白什麼,仰頭大笑
“薑願,搞了半天你還是想用離婚這套來欲擒故縱啊。”
下一秒,他揮開那份協議書,朝身旁人說了幾句話。
再回頭時,他一臉幸災樂禍。
“薑願,離婚,是不可能的,你休想分走我一半財產。”
“而且我也懶得跟你多費口舌。”
“既然你當眾下我麵子,那也別怪我狠心。”
“這個會場裏,可是有不少人對縫屍匠處理過的屍體感興趣。”
“天燈幫你點過了,能不能拿回自己父母的屍身,看你本事。”
我看著丈夫和白月光揚長而去的背影。
朝拍賣師微微一笑,放棄了拍賣權。
隨後,我將身體靠在椅背,饒有興致看著拍賣場上的人為爭奪台上那兩具屍體扯破了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