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為了組織裏的最後一個任務假死葬身火海,將十億酬金作為遺產留給深愛的老公和兒子。
五年後,我以新身份歸來,想看看他們過得好不好。
卻發現他們準備把我的墓地改建成公廁,此時正在我的墓前測量尺寸。
閨蜜挺著孕肚戴著我媽留給我的傳家寶,我兒子興奮地喊。
“媽媽你死得真好!要不是白阿姨,我們還要跟你過苦日子!你終於要發揮最後的價值了!”
閨蜜白薇薇假意嬌嗔:“小宇別這樣說媽媽,她也是好心...隻是太摳門了點,畢竟有些人就是舍不得為家人花錢嘛。”
老公更是咬牙切齒:“她就是個自私的賤人!有錢裝窮騙我們感情,讓自己家人受苦!要不是薇薇揭穿她的真麵目,我們還要被她騙一輩子!現在薇薇讓我們過上了真正的好日子,等弟弟出生就把她骨灰揚了!”
我真沒想到,拚命生下用心培養的,竟是這樣一雙白眼狼!
既然你們這麼盼著我死,那我就如你們所願。
讓死人的錢永遠消失,看你們怎麼維持這“真正的好日子”!
……
我躲在墓碑後,手心冒出冷汗。
白薇薇笑容甜膩。
“澤成,你說如果蘇沐知道你從她”死後”第三天就和我在一起,會不會氣得從棺材裏跳出來?”
陸澤成啐了一口。
“她死了活該!整天說什麼為了家庭放棄工作,其實就是想控製我們的生活。明明有錢卻裝窮,讓我在朋友麵前抬不起頭!”
陸宇興致勃勃地接話。
“對!她總說什麼要培養我的品格,不給我買名牌,害得我在學校被同學瞧不起。白阿姨一來就給我買了限量版球鞋,這才是真正的媽媽!”
我的心臟重重一跳。
那些年,陸澤成總是抱怨我“不夠體貼”,說別人家的妻子多會打扮,多會社交。
我以為他隻是隨口說說,原來他早就嫌棄我了。
我想起陸宇每次考試失利時,我都會熬夜陪他複習,他卻總是不耐煩地說“知道了”。
原來在他心裏,我的陪伴一文不值。
白薇薇突然提高音量。
“蘇沐那個蠢女人,還真以為自己是什麼好妻子好母親呢?澤成,你還記得她臨死前還傻乎乎地給你們錄的視頻嗎?”
陸澤成和陸宇同時大笑起來。
陸澤成模仿著我的語氣。
“”如果我有什麼意外,你們要好好生活,我愛你們”,惡心死了!”
陸宇更是添油加醋。
“她還說什麼”錢不重要,隻要你們幸福就好”,現在想想,她就是在做戲給自己看,假惺惺的!”
我的血液瞬間凝固。
那段視頻是我用盡全力錄製的,當時我以為自己真的會死,想給他們留下最後的話。我哭著說愛他們,說隻要他們幸福就好。
在他們眼裏,這竟然是做戲。
白薇薇接著說。
“最搞笑的是,她還給宇宇寫了什麼成長日記,說什麼”媽媽希望你長大後做個善良的人”。”
“哈哈哈,我早就扔了!”
陸宇毫不在意。
“那種廢話有什麼用?還不如白阿姨給我買的遊戲機實用。”
我的手指開始發抖。
那本成長日記,我寫了十年。
從他出生開始,每天都記錄他的點點滴滴,寫下對他的期望和愛意。
原來他隨手就扔了。
陸澤成點了支煙。
“說起來,蘇沐死得還挺及時的。再晚一點,薇薇的肚子就顯懷了,到時候還不知道怎麼解釋。”
白薇薇嬌笑。
“我當時還擔心她會發現我們的關係,沒想到她那麼蠢,到死都不知道。”
“她一直以為我們是好閨蜜呢!”
我瞬間明白了。
他們從未愛過我,甚至從未把我當成過家人。
我隻是他們利用的工具,一個可以隨時拋棄的保姆。
我轉身離開墓地,臉上的淚水瞬間風幹,眼神變得冰冷。
十年的特工生涯不是白過的,我很快動用舊日關係,偽造了全新身份——“林晚”,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律師助理,也是“蘇沐”遺產的指定執行人。
我來到曾經的家,一座我親手設計的別墅。
門口停著一輛我從未見過的騷紅色跑車,車牌號還是我的生日。
開門的是白薇薇,她穿著我的真絲睡袍,手上戴著我母親留給我的傳家手鐲。
見到我一身樸素的職業裝,她眼中閃過輕蔑。
陸澤成從樓上下來,看見我,皺眉道。
“你誰啊?有預約嗎?”
我遞上名片和文件。
“陸先生,我是林晚,受蘇沐女士生前委托,前來處理她十億遺產的執行條款。”
我握緊了手中的文件。
遊戲,現在才真正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