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本以為，周素芬會是我複仇的最後一環。

但她，已經不配做我的對手了。

她癱瘓在床，被送進了最差的那種公立護理院。

同病房的，是各種失禁、失智的老人。

氣味熏天。

她曾經是那麼愛幹淨，那麼體麵。

現在，卻要忍受著這一切。

她變賣了身上所有值錢的首飾，隻為了換一個單人病房。

但那些錢，杯水車薪。

她開始給我以前的導師，給我所有的親戚朋友打電話。

求他們，聯係我。

“求求你們，讓小櫻來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