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北境戰事,我用藏頭詩送你奇功
沈月被關入天牢,證據確鑿。
顧淮為了保住將軍府,不得不“大義滅親”,上奏朝廷。
最終,沈月被判流放三千裏,永世不得回京。
顧淮因此消沉了許久。
他以為我是無辜的,反倒對我生出了幾分愧疚。
“昭陽,委屈你了。”他第一次主動握住我的手。
我順勢靠在他懷裏,手卻冰涼。
“能為將軍分憂,是臣妾的福分。”
我知道,這座冰山,已經徹底為我融化了。
就在此時,北境突發戰事,匈奴來犯。
父皇下旨,命顧淮即刻出征。
臨行前夜,他竟破天荒地留在了我的房中。
他坐在桌邊,擦拭著他的佩劍。
我安靜地為他縫製最後一針護膝。
“昭陽,”他忽然開口,“若我回不來......”
“你會回來。”我打斷他,將護膝遞過去。
“我花了好幾個日夜做的,你答應我,一定要戴著它,平安回來。”
我抬起頭,眼眶裏蓄滿了淚水。
“臣妾在京中等你。”
他看著我,眼神複雜。
他最終還是接過了護膝,將一塊玄鐵令牌塞進我手裏。
“這是虎符副牌,府中諸事,由你做主。”
這不止是權力,更是信任。
我接了過來。
顧淮,你終於,把刀柄遞到了我手上。
他出征後,我立刻開始行動。
我以公主身份,調動內務府資源,拿出嫁妝。
我打著“為前線將士祈福”的名義,在京中開設粥棚,賑濟流民。
一時間,“昭陽公主仁心”的美名傳遍京城。
我的名望,在百姓心中迅速攀升。
這隻是第一步。
我給顧淮寄去了一封家書。
信中,我訴盡了思念,字裏行間皆是擔憂。
而在信的末尾,我附上了一首“思君”的藏頭詩。
“朔風凜冽襲營帳,”
“漠北孤煙鎖戰場,”
“奇兵突入龍城口,”
“襲取敵酋慰我腸。”
每句詩的第一個字連起來,便是“朔漠奇襲”。
詩句的內容,正是我前世在皇家兵書中看到的,匈奴布防最薄弱的環節——龍城口。
那是一個匈奴自以為固若金湯的後勤要道。
我賭他能看懂。
我賭他有這個魄力。
京中。
顧淮的副將們圍著那封信,愁眉不展。
“將軍,公主這首詩......‘奇襲龍城口’?這太冒險了!”
“是啊將軍,龍城口易守難攻,我們若去奇襲,無異於以卵擊石!”
顧淮看著那封信,良久。
他想起了新婚夜,那個“無意”中指出暗道的我。
他想起了我為他畫的那些,精妙絕倫的陣圖。
“傳令!”他猛地站起,“全軍拔營,奇襲龍城口!”
“將軍三思!”
“執行軍令!”
半個月後,捷報傳來。
顧大將軍親率三千輕騎,奇襲龍城口,斷敵糧草,大破匈奴主力!
消息傳遍京城,萬民歡呼。
但緊接著,第二個消息也傳了回來。
顧淮在激戰中為救部下,身負重傷,性命垂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