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離婚後,認祖歸宗的事便排上了日程。
我居住的房子、公司股份,都陸續轉到我名下。
我的親生父母和哥哥給我的賬戶轉了一筆數目可觀的零花錢。
所謂的零花錢,都是我原本存款的數十倍之多。
我一躍成為真正的有錢人。
回歸宴會如期舉行。
我的母親送來為我定製的晚禮服,安排好了妝造團隊。
我手上和脖子上戴著我曾經想都沒想過的昂貴首飾。
「宥今,你先去熟悉一下場地,今晚我和你爸爸會給你鋪好路,不用擔心。」
晚宴開始,有不少賓客進場了。
我在人群中穿梭著,不認識他們當中的任何一位,直到不小心和一位男士撞了滿懷。
「抱歉......」我抬頭,卻被對方那雙桃花眼驚豔了一瞬。
眼前的男人張口想說句什麼,幾步之外忽然響起一道略尖銳的女聲:「趙宥今,你怎麼在這兒?」
我循聲望過去,隻見盛裝打扮的陸鳶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錯愕的魏臨書。
陸鳶走過來,卻先跟我旁邊的男人打了招呼:「謝昀哥,你別理這個女人,以她的身份根本不可能收到我們家的邀請函。」
「趙宥今,你到底是怎麼進來的?你的情夫帶你進來的?」陸鳶這話一出,魏臨書也跟著環顧四周,似乎想看哪個男人是我的情夫。
男人有時候真的有趣,魏臨書明明給我戴了綠帽,竟然也介意,我給他戴綠帽。
我覺得諷刺:「陸小姐,心臟的人想什麼都臟。」
陸鳶氣極:「你說我心臟?好啊,到場的賓客都是有邀請函的,你的邀請函呢?」
「我沒有邀請函。」我語氣平靜。
「既然沒有邀請函,那你是跟誰進來的?」
我看著她的眼睛道:「我沒有跟誰進來。」
因為這個宴會就是為我而舉辦的。
「沒有跟誰進來?」陸鳶聞言笑了,她篤定地嘲諷道,「是沒有人帶你進來,還是你不敢說出他的身份啊?」
她聲音提高了些:「這麼藏著掖著,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跟一個已婚的男人進來的嗎?」
這一句話,讓旁邊的人也看了過來。
落在我身上的視線各種晦暗不明。
陸鳶是故意想要我難堪,她說:「你在遮遮掩掩什麼?你身上穿戴的東西如果不是贗品,以你的收入根本買不起,哪來的?」
她盯著我身上的配飾,眸中閃過冷色。
「不管你是怎麼進來,這是我陸家舉辦的宴會,陸家不歡迎你這樣的客人,現在,請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