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清菡奄奄一息時,被保鏢及時撈上了岸。
她看見江逾白正用柔軟的毛巾擦拭著桑晚凝的頭發,語氣溫柔。
“晚凝,你看,壞女人受到懲罰了,哥哥給你出氣了,不生氣了好不好?”
而桑晚凝盯著狼狽不堪的她,唇角勾起一抹轉瞬即逝的得意笑容,
眼神清明、惡毒,沒有一絲一毫的癡傻。
宋清菡瞳孔微縮,卻隻能大口吐著水,說不出話。
桑晚凝恢複了神色,瑟縮了一下,鑽進江逾白的懷裏。
“逾白哥哥,壞女人看我的眼神好可怕,好像要吃了我!”
江逾白冷冽的視線掃過宋清菡,“她不敢了,送夫人回房。”
宋清菡被半拖半架地帶回了主臥的浴室,冷的瑟瑟發抖。
江逾白跟著進來,幫她放好熱水,伸手解開她濕透黏在身上的衣物。
“滾!”宋清菡用盡力氣拍開他的手,眼神裏是濃得化不開的厭惡。
江逾白臉色陰沉下來,卻強勢地抓住她的手腕,幫她脫幹淨衣服。
“流產後還泡冷水對你身體傷害很大,而且蛇雖然無毒,但如果被咬,也是要處理傷口的,不然會腫起來。”
可這些傷害,難道不是他一手造成的嗎?
宋清菡就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她看見旁邊有把小巧的水果刀,想也不想地抓起來朝江逾白的胸口捅去!
江逾白反應極快,一把攥住了鋒利的刀刃!
鮮血瞬間從他掌心湧出,滴滴答答落在浴缸邊緣和宋清菡的衣服上。
他清冷矜貴的臉上神色毫無變化,仿佛感覺不到疼痛。
“宋清菡,晚凝為救我變得癡傻,她是我一輩子的恩人,我可以為她傷害所有人。”
“如果你要我的道歉,沒有,如果你不解氣還要捅我兩刀,你要考慮好,有沒有把握承擔後果。”
宋清菡看著他不斷流血的手,再看他近在咫尺的俊臉,
隻覺得他和桑晚凝一樣,都是不可理喻的瘋子!
她鬆了手,悲涼的笑出聲。
“我不明白,你這麼愛她,為什麼不跟她結婚,為什麼要禍害我呢?”
“還是你覺得,玩弄一個拜金女,會很有意思?”
江逾白目光掃過她蒼白悲愴的笑容,眉頭微蹙。
一股難以言喻的不適感蔓延在胸腔,他沒有回答,奪過刀扔到遠處,扯過毛巾隨意纏住傷口,
然後像是無事發生一般,繼續幫她清洗傷口上藥。
宋清菡不再反抗,像個失去靈魂的木偶,任由他擺布。
江逾白將她抱到床上,拿出一個絲絨盒子,打開,裏麵是一條奢華璀璨的藍鑽項鏈。
“後天去馬爾代夫玩,可以戴上這個,很配你。”
“以後別再鬧騰了,我喜歡平靜的日子。”
宋清菡閉眼,沉默。
等他走後,她直接將項鏈拍照,標價9.9元,賤賣了。
第二天江逾白去公司前,還給宋清菡熬了補湯,
宋清菡卻沒有喝,將妹妹被毀掉的遺物,全部燒了。
隻留了摔壞的手機,裏麵還有妹妹留給她的遺言視頻,她割舍不下,便放進包裏帶走。
她找老師彙合,準備一起出國。
可剛走到一個僻靜的路口,一輛麵包車猛地刹停在宋清菡的身邊。
車上衝下幾個蒙麵大漢,捂住她的口鼻,將她強行拖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