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養病期間,回到房間裏,聽見傭人們正在議論。
“周晏辭先生,真的太愛蘇杳晴小姐了,前陣子那些糕點,太多了,真不知道怎麼吃得完。”
“是啊,我們也沾了光,一人一盒,周先生就是財大氣粗。”
溫知意的視線裏,正是周晏辭橫跨了半個地球,空運送來的生巧蛋糕。
那一次生病,她以為特意的蛋糕,不過是順手給了自己一份。
溫知意的指甲深深陷進掌心,隨後將放了許久舍不得吃的蛋糕丟進了垃圾桶。
再一次上山,她被大師逼到了角落裏。
“還真是要謝謝周總,送來如此美人。”
溫知意渾身冰冷,隻能捏著拳頭忍受他黏膩的目光。
大師不懷好意的目光在她身上上下打量,“你最好是不要掙紮,不然我就給你拍下照片發到網上去,或者把你扒光了丟給其他人好好看看。”
她不去,蘇杳晴的病就不會好,那她就該如此受到這樣的苦嗎?
大師步步緊逼,跑,她是一定要跑的。
大師立刻轉換了臉色,“等我抓到你,一定要把你丟給我的那些徒弟,一起享受。”
她根本抵不過一個成年男子的力量,很快,就被大師抓住了手腕。
她顫抖著閉眼,衣服剛剛被扯到一半,門忽然被人踢開。
執法人員秩序地走了進來,將大師用手銬鎖上。
溫知意失去力氣,跌坐到了地上。
這是周晏辭的手筆嗎?昏迷前,這是她唯一的想法。
大師落網後,有關媒體報道了,偽和尚的窩點被一網打盡。
蘇杳晴一臉不可置信,“怎麼可能,大師從小就替我算命,怎麼會是騙子。”
周晏辭在她身邊陪伴,一言不發。
電視裏正在確鑿地通知著,“雲渺山上一夥犯罪集團冒充和尚,現在已經被一網打盡了。”
“不可能!”蘇杳晴猛地看向溫知意,“狡辯,明明就很有用,是不是她害的。”
周晏辭微微沉聲道:“不會的,她沒那麼大的能耐。”
被直接否決後,蘇杳晴紅著眼睛,輕輕啜泣。
周晏辭看在眼裏,皺起眉頭,“溫知意,你去抄一百遍經文。”
溫知意在冰冷的房間裏抄著。
她不由得想,這一切都是周晏辭做的嗎?
怎麼會這麼巧合。
是她自己多想了吧,想到這裏,溫知意自嘲一笑。
她抬頭看向窗外。
到離開的日子,還有三天,三天後,她就徹底和周晏辭不複相見。
抄的過程中很累,但是每一次醒來,進度都會自然地提上來一些。
她不知道是誰做的,也沒有多想。
之後蘇杳晴對她的折磨更加明顯。
讓她拿沉重的行李,才搬到東邊,又讓她再一次去西邊,一天來幾百次。
又或者把水突然調到七八十度的溫度,猝不及防淋在溫知意的手上。
她都是默默不語,盡量避開蘇杳晴。
暗中把行李準備好,她沒有多少東西,放在周家最為貴重就是母親的骨灰。
這天,她終於毫無痕跡地把一切都整理好,就被蘇杳晴的傭人叫住:“過來,我們小姐有事情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