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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過生日那天，媽媽丟了幾十萬的黃金首飾。

尋找無果後，我媽大發雷霆責備我沒防賊到位。

沒幾日，我發現李阿姨手腕戴著大金鐲。

恰好，媽媽也發現了。

她紅著眼，怒目圓瞪對我道：“家裏進了賊也不知道？你故意幫助那婆娘？”

我急忙解釋，沒有幫助誰，我隻愛媽媽一個。

可解釋後，迎來的是一個巴掌和一腳。

我捂著臉不明所以，淚如雨下：“媽，我真的沒有幫她偷你的黃金，我發誓。”

三天後，我媽再次對我發瘋。

“都怪你沒看好家門，害我損失了幾十萬，怪你沒有幫我捉小三。”

她責怪我眼瞎心盲，汙蔑我偏心爸爸和李阿姨。

這個節骨眼上，爸爸鬧著離婚，說李阿姨懷了孕。

我成為媽媽的出氣筒，她不敢找大人，就欺負小孩。

“我的財富，我的婚姻，都是因為你這個掃把星，你怎麼不去死？”

她把我關在冬季的門外，看著滔滔河水，我該死了。

冬季的水很冷，卷著我進入漩渦。

冰冷包裹著身體，我渾身如針紮。

我知道自己很該死，可落水的人總會下意識掙紮。

我忍不住撲騰：“媽媽，對不起，我沒勇氣死。”

瀕臨死亡這一刻，我真的有點害怕，求生欲在這一刻達到頂點。

“媽媽，救命，我還不想死，我想活著。”

可是冰冷的水灌入我的鼻腔和口腔，漲得我肺管子難受。

眼睛浸在混濁的水裏，視線越來越模糊。

“媽媽......”我好害怕死。

我低聲喊叫，聽到媽媽在不遠處罵罵咧咧。

“廢物東西，我真的生了你這麼個廢物，周瀟，你一點都不給我爭氣。”

“那個婆娘把我的金子給熔成新的了，不是我原來的款式。”

“周瀟，你別躲，看我今天不好好打死你這個白眼狼。”

叫罵的聲音清晰傳入耳膜，求生欲正在被一點點殺死。

我逐漸放棄掙紮，長久的窒息讓我腦子發暈，隨後徹底安靜下來。

人在死的那一刻，會前所未有的輕鬆，還會喪失五感。

我緩緩閉上了眼睛，依稀還能聽到媽媽的罵聲。

再見了，媽媽，我死後希望你能開心如願。

......

再次睜開眼，我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家裏，可渾身輕飄飄的。

這不是我熟悉的身體，沒有溫度，也沒有血液流動。

家裏很安靜，我急忙去尋找媽媽的身影。

隻見她懷中抱著一個小姑娘。

“丫丫，如果你是阿姨的孩子就好了。”

丫丫是鄰居家的小孩，長相乖巧可愛還很聰明，特別討人喜歡。

小丫頭露出小小的牙齒：“阿姨，姐姐也很好呀，姐姐還經常帶我玩兒。”

我媽眼神一沉：“她一點都不好，比你大好幾歲，連賊都看不住。”

小丫頭年紀太小，聽不懂這些話。

她仰頭對我媽說：“阿姨，那姐姐呢？”

我媽環顧周圍，冷嗤一聲：“她知道自己犯了錯，肯定躲起來了，晚上就會出來。”

興許是為了報複我，我媽今天拚命寵愛這個毫無血緣關係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