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肖軒這視角完全就是跟著姬璿走的。
誰知道姬璿死了後,這箱子會有什麼變化,更別提小姑娘都這麼慘了,而且還這麼善良。
他目光一瞥,看到外賣從的餐巾紙夾著的牙簽,直接捏著牙簽就打算去試試看。
“別跑了!”
肖軒囑咐道:“你們找個地方躲起來,我看看能不能把兩個煩人的家夥趕走。”
姬璿腳步一停,直接一個側身閃到一棵大樹後麵,之前逃亡的經曆,讓她跟這幾個小家夥配合的遊刃有餘。
“師兄?那是什麼。”
張耀細細查看這林中的動靜,沒錯,就是這一片啊。
怎麼忽然不跑了。
躲起來,以為躲起來他就找不到了嗎。
師弟的一番話讓皺眉:“一驚一乍的像什麼話?”
“你看天上!”
好機會!
肖軒看著放大鏡裏兩個人好像望著自己,露出來呆滯的表情,都不約而同停留在了半空中。這一根木簽順勢直接紮了下去。
噗!
甚至都還沒碰到,那兩個人跟斷了線的風箏似地直接飛了出去,血花四濺,連人帶劍重重落地。
“姐。”
那幾個小鳥妖見到那風雲之中伸出來個帶著威壓的黃色長棍,壓得都抬不起頭來,雙膝一軟、瑟瑟發抖,還以為碰到了天地懲罰。
畢竟他們半妖在哪裏都不被人待見。
就連破境都得小心翼翼。
吃了合體境的妖獸,不會被上天怪罪吧。
姬璿美眸流轉。
好強。
真的太強了。
甚至都不用一招,緊緊憑借著氣息就能毀人一旦。
張耀掙紮瞪大雙眼從地上爬起來,他師弟比他修為差遠,此時進氣都沒多少了。
這實在是太荒謬了。
連照麵都沒打。
他偷襲!
“是誰!”
張耀道:“我等是碧水宗宗門中人,我師父是靈虛子,我是他的大弟子。我等奉命行事,斬妖除魔,與你無仇無怨,因何出手傷人?”
碧水宗?
這麼巧。
“哎,這個靈虛子是誰啊?很牛嗎。”
靈虛子的存在估計已經讓如今的碧水宗直逼淩霄宗了。
實力肯定強勁,畢竟用的是她的道骨,作為曾經的受益者,她當然知道這有多玄妙。
姬璿默了默說道:“靈虛子便是我的師父。”
“這人我認識,張耀。是我的師兄,當年他跟我師父一同挖了的道骨。”
小雀震驚的看向身邊的女人。
這事兒,她怎麼感覺在哪裏聽說過?
姬璿?
不是說魔教聖女已經死了嗎。
肖軒道:“你說如何處置,殺了?”
在肖軒的眼裏。
這些小人跟螞蟻沒什麼兩樣。
姬璿當然覺得這樣爽快,恨不得拍手叫好,但是,這倆人若是死了,恐怕碧水宗要出動全部的力量清掃。
還不如把他們放回去,讓他們慢慢猜。
這樣的場景可不多見。
“算了吧。”
姬璿還裝模作樣傷心了一把道:“我的仇,我來報。”
呦,還挺有骨氣。
肖軒對這個人更加好奇了。
“我們走。”
趁著張耀跟師弟摸不清頭腦,姬璿帶著眾妖向著虎山跑去。
......
“你說什麼?”
世間有神秘大能出現、無主神兵利器在狂浪沙現身、姬璿跑了,鎮魂石毀了。
這樁樁件件的事情,讓各大宗門瞬間猶如驚弓之鳥。
“你可見過那人是什麼模樣?”
靈虛子問道。
張耀跟師弟相互攙扶著,兩人心脈皆受了損傷。
他又追問道:“是元嬰境,還是合體境。”
若是合體境。
該不會是姬璿吧?
因為當年姬璿被鎮壓時,便是合體。
張耀身邊的師弟哆哆嗦嗦道:“並非。”
“元嬰之下還能將你們二人傷成這樣?”
張耀很是不滿意道:“師父,那人完全是趁著我們兩個沒反應過來偷襲!”
“偷襲?”靈虛子皺眉道:“你們二人真是在宗門裏呆的太久了,不知道人心險惡。出門在外,自然是要多加防備。”
師弟不懂為什麼張耀要隱瞞事實。
因為那哪裏是偷襲。
他看的真真切切,那神兵直接從天而降,奔他們而來,甚至都沒到他跟前,氣息就已然紊亂,後麵更是被罡氣直接震的四分五裂,慘不忍睹。
張耀鬆了口氣,靈虛子在門內踱了幾圈步,問道:“天降異象之事,可有查明白?”
“我覺得我們需要聯合其他仙宗了,姬璿一事,定然是有人從中相助。若是不早日將她抓捕、就地正法,恐生是非。”
“如今最好是加大魔淵的鎮守力度,決不能讓任何一直妖魔爬到人間才好。”
靈虛子這心簡直是七上八下的,最終擺擺手說道:“你們二人先下去吧,好好修養。”
師弟出了門,倆人走遠。
他實在忍不住問道:“師兄,您為何不跟師父說,那妖女背後有大能相助?”
張耀冷笑一聲。
“你知道現在這些仙宗都是什麼人嗎?欺軟怕硬的。我若告訴他們敵人深不可測,那我們碧水宗就要麵臨孤立無援的情況。當初鎮壓姬璿,我們可出了不少力,雖然是為了肅清門戶,可那妖女不認這一套。”
張耀道:“我隱藏這些,也是為了咱們宗門好。阿昭,你還得跟在我後麵多學著點呢。”
師弟這般一想。
連連點頭:“還是師兄聰明。”
該死的姬璿。
她為何這般能活!
終於甩脫了追兵,小雀帶著人找到了一處山穀,夜晚誰也沒有燃起篝火。
這箱子裏的流速是一比一的。
肖軒在知道她們已經暫時脫離危險後,終於扛不住困意準備上床休息去了。
感受到威壓、窺視感徹底消失。
姬璿送了口氣,要創建宗門嗎?
她也非常清楚,她一個人的力量無疑是微弱的,魔教沒了,以她一個人阻擋萬鈞那簡直是癡人說夢,哪怕是上神,也未必能從這樣的圍剿裏衝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