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遊芳菲從交費之後就安靜了。

剛開始我媽還沒察覺，時間長了才開始察覺不對。

剛好這天遊芳菲回家，她一番盤問之下，遊芳菲擺擺手，仿佛一點也不著急。

我媽也沒有多問，正好這段時間廠子效益上來，她放了個小假，正想著帶著遊芳菲出去玩玩。

我和妹妹坐在客廳，她卻一點也想不起來。

遊芳菲在旁邊拱火：

“媽，還是不要了吧？歡歡和樂樂都沒去，我就更不好意思了，到時候別人又說我......”

“誰敢說？你是我的女兒，誰敢亂說？歡歡和樂樂一個上班一個上學，哪有空？”

樂樂當下就要發火，被我按住手，我衝她搖了搖頭，然後看著她倆：

“媽，芳菲，現在考研班基本開始一個月了，你們還是查查吧，我怕......”

剩下的話在場的人心知肚明，那兩人雖然表麵信誓旦旦，但我知道他們開始慌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我們家便爆發了激烈的爭吵。

遊芳菲跪在我媽麵前，眼淚一道又一道。

我站在樓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遊芳菲見狀，扯住我媽的手。

“媽，不怪我，都怪其歡，她明知道我報了什麼班卻不告訴我，她就是故意的！”

我看著我媽，沒有解釋。

她也沒說話，然而眼神卻已經將她出賣了。

我失望地搖搖頭，這一次，我是再也不會奢望她的愛了。

在遊芳菲的極力保證之下，我媽還是原諒了遊芳菲。

她倒是安靜下來了幾個月，而轉眼，也到了春節。

我們每年的傳統是回奶奶家過。

爸爸還在國外學習，今年回不來。我媽向來不管這些事，等我買好了年貨準備帶上樂樂和她回家的時候，她卻和遊芳菲出去了。

大年二十九，我和樂樂孤零零坐在車上回家；而她和遊芳菲在某知名溫泉酒店泡溫泉。

我和樂樂回了奶奶家，奶奶對我們一向很好。

聽聞我媽幹的事大發雷霆，她是個嚴肅的奶奶，對於我媽的行為當即就打了電話告知她，揚言認了幹女兒以後就別回家。

遊芳菲怯生生喊奶奶的聲音從電話機那頭傳來，不過奶奶並未心軟。

我媽固執到底，奶奶堅持己見，兩個人最後不歡而散。

而我媽，繼在外婆家臭了名聲之後，在奶奶這邊的名聲也徹底臭了。

年後回家，媽媽一回家便罵了我一頓。

“何其歡，你不搞死我你不舒服是不是？不就是沒回家過年，你非得告訴你奶奶？”

“是奶奶自己問的，而且，我也不覺得你做對了。”

我反問，或許是從前的我太聽話，她自覺權威受到威脅，揚起巴掌就要落到我臉上。

遊芳菲突然攔上來，攔住媽媽，嘴上卻茶言茶語：

“姐，你怎麼能這麼說？媽媽隻是和我出去了幾天，你就這麼不開心嗎？可是......你都占有媽媽二十多年了，還不許我擁有媽媽幾天嗎？”

聽到這荒唐的言論，我氣笑：

“關你屁事？”

我生平第一次爆粗口，媽媽便氣不過，又舉著手要打我，轉而便聽到一聲暴怒：

“劉並梅，你敢打我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