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到“訂婚宴”這三個字,我猛地看向霍思婉。
她心虛地低下頭。
原來她一早就知道,她竟然選擇瞞著我。
甚至帶我來參加她和另一個男人的訂婚宴。
上一世,我到死都不知道,稀裏糊塗地被當成笑話。
直到我死前,我才知道第二天他們將要舉婚禮。
七年前,村長親手給我們寫下結婚證明,全村的人都來喝了喜酒。
她穿著我攢了半年工資買的紅裙子,笑得比山裏的花還燦爛。
新婚那晚,她枕著我的手臂在我懷裏小聲說:
“蔣俞,以後你就是我唯一的親人了,我們一輩子都在一起好不好?”
那些記憶還溫熱,眼前的人卻已冰冷。
我不甘心,殘存的最後一絲希望讓我固執地開口詢問:
“霍思婉,那七年的時光到底算什麼?”
她眼睫顫了顫,流露出一絲掙紮和猶豫。
我突然笑了,她不是完全忘了,她隻是在權衡。
傅黎修搭在她腰間的手猛地收緊。
她瞬間清醒,,眼中的猶豫化作冷漠。
“蔣俞,我已經說過了,我失憶了,以前的事都不作數。”
“不作數......”
我重複著這三個字,心口那最後一絲溫熱也徹底涼了下去。
我轉身,隻想立刻離開。
“蔣俞!”
霍思婉下意識地想攔我。
傅黎修卻快她一步,一把將她拽進懷裏,低下頭狠狠地吻了上去。
她下意識地掙紮,但在傅黎修強勢的禁錮下,很快就妥協。
甚至開始生澀地回應。
寂靜的走廊裏,曖昧的水漬聲格外刺耳。
傅黎修在親吻的間隙,微微睜開眼,得意地看向我。
他甚至故意加重了力道,引得霍思婉發出一聲壓抑的嬌吟。
這一幕像燒紅的鐵釺,將我的心臟燙出一個窟窿。
我再也看不下去,頭也不回地逃離。
這一晚,霍思婉沒有回來。
我獨自待在霍家給我安排的客房裏,將自己為數不多的行李打包。
我珍藏的木盒子裏裝著村長親筆寫的結婚證明。
上一世,我拿著它,天真地以為能讓霍思婉念著那七年的感情回頭看向我。
結果隻換來了霍父的當眾詆毀。
我將它連同小木盒一起扔進了垃圾桶。
天剛蒙亮,我便拖著行李箱離開。
剛走到別墅大門口,一輛黑車滑到跟前。
車門打開,傅黎修擁著霍思婉下了車。
霍思婉身上還穿著昨晚的禮服,隻是有些褶皺,臉上帶著一絲疲憊和紅暈。
脖頸處還有一枚刺眼的吻痕。
看到我和腳邊的行李箱,她臉上瞬間掛上一層薄怒。
“蔣俞,你要去哪兒?”
她快步衝到我麵前,緊張地攔住我的去路。
“我昨天不是已經說過了嗎?”
“外派申請批下來了,我要去國外教書。”
我繞開她想繼續往前走。
傅黎修卻一步上前,擋在了我麵前,笑得玩味。
“蔣老師,別這麼著急走啊。”
我懶得理他,隻對霍思婉說:“讓開。”
“我不準!”
她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
“你憑什麼不準?”我嘲諷地說道:
“憑你昨晚在別的男人身下承歡,還是憑那句不作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