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純愛的那年。
為了讓我不被福利院院長侵犯,護在我身上的林商被打斷了一條腿。
他一把大火燒了福利院,帶我逃出噩夢。
此後十二年我跟在他身邊,看著他一步步成為京市人人畏懼的林三爺。
有人問他可曾後悔過,他卻隻牽著我的手說值得。
人人都說他愛慘了我。
可後來挺著孕肚的小姑娘卻站在我麵前;
“你知道嗎,林商每次和我在床上的時候都會說你臟,隻有我才配站在他身邊。”
我冷笑一聲,隨手拿起桌邊的刀插到他那張得意的臉上。
伴著她的尖叫聲,我給林商撥去了電話:
“來給你的小情人收屍。”
......
“你這麼對我林商是不會放過你的,你知不知道她最看不上你這些肮臟的手段......”
“我已經有他的孩子了,你這個不會下蛋的母雞就該滾出去!”
我看了眼喋喋不休的女人,覺得聒噪極了。
手起刀落,又一刀捅進他隆起的孕肚。
我笑得天真又殘忍。
知道我懷不了孕還頂著肚子來挑釁,真是蠢到極致。
她不會真的認為我跟著林商的這幾年隻是一個被他養在家中的金絲雀吧?
很快,屋外傳來一陣汽車轟鳴聲。
別墅外被黑衣人包圍起來。
林商進來的時候我看了眼時間,從通話結束過去了不過五分鐘。
他快步向我走來,手上還拿著槍:“放開她。”
我的人和他的人相對而站。
從我正式發展自己的勢力開始,這是我們第一次針鋒相對。
我起身鼓掌,諷刺地開口:“真是一段感天動地的苦命鴛鴦。”
說著,一腳將蔣薇薇踹到林商麵前。
她捂著臉上的血猛地撲到林商懷裏。
“阿商,我的臉、我的肚子......你給我殺了這個賤人......”
林商心疼地看著蔣薇薇。
他帶來的私人醫生馬上上前給她處理傷口。
林商歎了口氣:
“宋知意,你怎麼能這麼惡毒,微微她年紀小難免做事沒有分寸,你就不能讓讓她?”
我抬頭看向林商,眼底布滿諷刺。
惡毒?
當年我為了幫他穩固地位,殺了數十個叛徒的時候他不說惡毒。
現在隻不過捅了他的小情人就成了惡毒了。
林商真是......好的很。
我突然沒有了和他糾纏的力氣。
我從桌上拿起離婚協議甩在他臉上:“簽了吧。”
林商卻看都沒看一眼,他將協議書撕得粉碎。
“你想離婚,除非殺了我!”
我一把搶過他手裏的槍頂在他的腦袋上,手卻在微微顫抖。
林商像是早就預想到結果似的,他笑笑。
“知意,我們是這個世界上最熟悉彼此的人,我知道的你舍不得。”
他話音剛落,“砰”一聲,一枚子彈應聲從他耳邊劃過。
頓時,他的耳朵鮮血直流。
蔣薇薇一下子掙脫眾人衝到我麵前擋住林商,哪怕她的肚子上正流著血。
“賤人,你不許動他!”
林商眼底的情意快要溢出來似的,他看向我仿佛在說這就是他愛的小姑娘。
為了他多麼勇敢。
可是他好像忘了。
過去多少次最危險的時候,是我義無反顧地擋在他麵前。
甚至有次為了救他,我的左耳被爆炸聲震聾至今沒有完全的聽力。
可他從來都當作理所當然。
我微微一笑,好啊,我不動他那便換個人動。
我抓著蔣薇薇的頭發將她拖到牆邊。
一下、兩下......
突然我被一道巨大的力拽走,林商的手掌橫在我脖子上,他用了力氣。
我開始喘不過氣來。
這是他第一次對我動手。
我看見他猩紅的眼睛,忽然間有些恍惚。
上一次見到他這樣,還是在福利院他為了保護我將我護著身下的時候。
三四個又高又壯地護工對他又踢又打,他沒讓身下的我受一點傷,他那時猩紅著眼睛說:
“知意,以後我不會再讓你受一點委屈。”
林商似乎也感覺到了我的晃神,他握緊的手驟然鬆開。
“這次是她沒有分寸,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說罷他抱著蔣薇薇大步離開。
我沒想到他的交代會來的這麼快。
蔣薇薇肚子裏的孩子沒了。
而我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