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上,整座城市的商業中心大屏都在直播一場名為星光的慈善晚宴。
陳爍站在台上,宣布以我和腹中孩子的名義,捐贈一所希望小學。
“我愛我的妻子林晚,也期待我們孩子的降臨。”
全城轟動,媒體都在盛讚這對神仙眷侶。
“沈家女婿太絕了,林晚真是嫁對了人!”
而我卻捏著一部手機,指節發白,渾身冰冷。
就在晚宴開始的同時,偵探給我發來了一段錄音。
裏麵是陳爍和沈月的聲音。
“等孩子生下來,就安排一場產後大出血,醫生那邊都打點好了,保證做得天衣無縫。”
“她的婚前財產,我已經讓律師在準備文件了,到時候你就是沈家唯一的女主人。”
多麼惡毒的計劃。
我平靜了數秒,將錄音文件加密,匿名發送給了幾家與沈家向來不和的媒體。
果然,不到半小時,風向逆轉。
#沈家女婿疑為奪家產策劃殺妻#
#現實版農夫與蛇,真假千金的豪門暗戰#
網上瞬間炸開了鍋,很快有人扒出陳爍陪沈月去私人醫院的監控視頻。
對比起在療養院靜養的我,公眾的怒火被徹底點燃。
我算好時間,讓律師直接給陳爍發去了律師函。
“解除婚姻關係。”
“並申請凍結你名下所有與沈家業務相關的資產。”
看著發送成功的提示,我端起桌上的溫水喝了一口,心如止水。
【媽媽做得好!寶寶為你驕傲!】
【但是要小心,劉醫生那邊狗急跳牆,想銷毀我們最初的胚胎記錄了,證據報告後天就會被處理掉!】
我眉梢一挑,這個劉醫生,看來是留不得了。
陳爍給我打來無數個電話,我一個都沒接。
最後,他發來一條信息。
“離婚不是小事,需要和長輩們談談,明天回老宅。”
我回了句沒必要。
我們結婚時,我那位親生母親就沒給過我好臉色。
陳爍沒有再回複,那份律師函他也沒有簽收。
第二天我抵達沈家老宅時,我的母親正和沈月坐在一起,親密地挑選著嬰兒用品。
母親一見到我,就拉下了臉。
“讓全家上下等你一個人?林晚,在外麵野了二十年,一點規矩都不懂。”
“嫁給陳爍這麼多年,一點規矩都沒有。”
母親怨恨我的理由很簡單,她覺得我丟了沈家的臉。
剛回來時,母親為了給我一個教訓,竟讓我學插花茶藝,學不會就不準吃飯。
為了不讓剛聯姻的陳爍難做,我餓到胃出血也撐了下來。
我嘴邊勾起一絲冷意:
“約的十點,現在九點五十五,您這麼急著奔喪,是怕趕不上熱乎的?”
“我和陳爍的事,輪不到您來置喙。”
母親沒想到我敢這樣說話,指著我的手指都在抖。
“你......你這個逆女!”
沈月假惺惺地為她順氣,指責我:
“晚晚,阿姨也是長輩,你怎麼能這麼和她說話?”
我冷笑一聲:
“是長輩就要有長輩的樣子,還有,我沈家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外人插嘴了。”
母親氣得胸膛劇烈起伏,猛地抬手就給了我一巴掌。
“林晚你胡說八道什麼!月月是我從小養大的女兒,要不是你回來,月月才是陳爍的妻子!”
“你這種沒家教的東西,就不該被找回來!”
沈月在一旁譏笑道:“是啊,沒爹媽管教的野丫頭罷了。”
“砰”的一聲,我腦子裏最後一根名為理智的弦,斷了。
一個傭人正端著一鍋滾燙的佛跳牆路過,我端起湯盅,對著沈月那張幸災樂禍的臉就潑了過去。
沈月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半邊臉瞬間紅腫。
“你敢燙我!陳爍不會饒了你的!”
我冷笑,上前一步抓住她的頭發,狠狠地朝著桌角撞去。
她痛呼一聲,額頭立刻見了血,看上去有些神誌不清。
母親驚呆了,反應過來後立刻尖叫著讓保鏢和傭人上來。
我趁她大喊大叫,抓起桌上一整盤刺身,劈頭蓋臉地全扣在了她的頭上,堵住了她的嘴。
“記清楚了,這才叫沒家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