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東東的狀態穩定下來了,醫生才抽出空訓斥我們,
“你們怎麼做父母的?孩子還這麼小......”
“大人都對核桃過敏,怎麼不先給孩子查查?!”
我心疼的直掉眼淚,霍年也羞愧的低著頭。
“大小姐的基因就是不一樣,怪不得孩子一點都不像年哥。”
“吃個核桃就過敏,真是矯情病。”
蘇婉刺耳的話語從門外傳來,我冷冷的盯著霍年,
後者尷尬的小聲解釋:
“婉婉她就是太害怕了,才這麼說的......”
兒子都這樣了,他還在為蘇婉狡辯。
我冷哼一聲,心裏對霍年的最後一絲念想也消散了,
“離婚吧。”
霍年一愣,隨即把我拉進懷裏,
“我知道這次真的是我們做錯了,念念你別衝動。”
“兒子還這麼小,怎麼能沒有爸爸?”
聽見這話,我明白了霍年的底氣來自哪裏,
我從小就沒有父親,所以一直渴望有個完整的家,
霍年在賭,賭我舍不得兒子的童年缺少父愛,
賭我會因為孩子原諒他。
可是他忘了,有的是人想當我孩子的父親。
後麵的幾天,霍年寸步不離的照顧著兒子,
還跟月嫂學會了給兒子換尿布,拍嗝......
蘇婉來了幾次都被霍年敷衍回去,
她氣的發狂,把我攔在醫院門口,
“天天拿孩子拴著年哥,你就這點本事?”
我眨眨眼,
“你們不是也有個孩子嗎?”
蘇婉氣得說不出話,
再回來的時候,果然抱著她的孩子,
“寶寶好像發燒了,怎麼辦啊年哥?”
霍年忙陪著蘇婉去前台掛號,
兒子的病房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我隻覺得無比心寒。
不一會兒,霍年急匆匆的回來了,
“念念你在啊,嚇我一跳。”
“倘若我要是不在呢,這可是你親兒子啊!”
麵對我的質問,蘇婉的聲音滿是委屈:
“對不起嫂子,都怪我,鑫鑫發燒我實在是太急了。”
我一個眼神都沒給她,
“關你屁事,我跟你說話了嗎?”
霍年被我激怒了,擋在蘇婉身前,
“就這一會,你能不能不要詛咒兒子啊!”
“我就在這附近呢,你又大驚小怪幹什麼?”
“離婚,霍年你沒資格做我孩子的父親。”
霍年撇我一眼,攬著啜泣的蘇婉出了病房,
“離不離可不是你一個人說的算的。”
......
我一個人說的確實不算,但我有最厲害的律師。
“離婚之後,東東就沒有爸爸了。”
“你願意當東東的爸爸嗎?”
來接我的俞軒聽見這些話,
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就先機械的點了點頭。
第二天,霍年剛趕到醫院就被前台攔下了,
“孩子病都沒好全呢,孩子媽媽怎麼就辦出院了?”
霍年渾身一震,臉色慘白,
“誰出院了?你確定是黎念和霍東嗎?”
在醫院沒有找到我的霍年又趕回了家裏,
房間裏空蕩蕩的,我什麼都沒留下,
他翻遍了家裏的角落,隻在書房找到了離婚協議書。
“不......不會的。”
霍年喃喃著,心裏卻慌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