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抱著手臂,“她自己摔的,你別碰瓷。”
江家大哥一愣。
江念擦著眼淚說:“都怪我,確實是我自己摔倒的,讓你誤會姐姐了。”
“大哥,林晚剛回家,心情肯定不好,如果她能出氣,我,我沒事的。”
江母看著江念懂事的模樣,再看看我,眼神裏有了動搖。
“林晚,念念是你的妹妹,你怎麼能......”
她滿臉心疼,“這胳膊都紅了,快叫司機去醫院。”
江念搖搖晃晃站起來,“我不能去,說好今天要慶祝姐姐回家的。”
母親更心疼,摟著江念哄她,“乖乖,你善良懂事,是媽媽的心頭肉。”
大家都圍著江念,生怕她情緒崩潰。
我深深歎息。
我不爭寵,就想掙錢,咋就這麼難呢。
晚宴的氣氛壓抑得能擠出水來。
長長的餐桌上,我被安排在最末尾的位置,緊挨著門口。
江念坐在爸媽中間,江母不停地給她夾菜,江哲為她剝蝦。
江父幾次想跟我說話,都被江念巧妙岔開。
“爸,你嘗嘗這個魚,我特意讓廚房給你做的,對身體好。”
她們一家四口吃得其樂融融。
期間,江母提到婚事,說等江念嫁給李家,就陪嫁一個億。
不讓江念被李家兒子看輕了。
我左耳聽,右耳冒,在桌尾埋頭猛吃。
心裏盤算著補償金。
五百萬的分紅是江念的標準。
我作為親生的,多要個三五千萬,不過分吧?
“姐姐,”江念突然開口,聲音甜美,“聽說你以前過得很辛苦,還要還債,是真的嗎?”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我身上。
我放下筷子,點頭,“嗯,欠了幾十萬。”
江念捂住嘴,一臉心疼,“姐姐你好可憐啊,我從小到大都不知道缺錢是什麼滋味。”
她晃了晃手腕上的鑽石手鏈,“我好難過啊。”
江哲皺眉看我,“林晚,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非要讓大家看笑話。”
我笑了。
“是啊,我寄人籬下長大的。”我看向江父,“小時候就想,等我找到了爸媽,一定不讓他們跟著我受窮。
江父眼眶紅紅的,歎了一口氣,“江家虧欠你了。”
江念麵色嫉妒,愣是擠出笑容瞪著我。
賺錢說點違心話,有啥羞恥的。
我那時候為了還債,一天打三份工,榨菜配大米飯。
江念去巴厘島吃龍蝦,去巴黎看煙花,連成人禮都有明星給她慶祝。
我18歲生日,還在街邊給人擦車,賺一點生活費。
這樣的落差,我要個全款房車,加個幾千萬分紅,也很合理啊。
“嗬,裝什麼,”江哲不屑地看著我,“也沒見你餓死,不還是爬回來了。”
江父一拍桌子,“夠了,以後林晚就住江家,誰都別多話。”
“林晚,你住最大那間房,”江母心有不忍,“等下,那是江念的房間,你就住一樓吧。”
一樓是傭人房。
我這親媽啊,到底是偏心她養大的江念。
我說,“行啊,住哪都成。”
江念撂下筷子,拉著我就要搬箱子,“爸媽,我來幫姐姐,你們就放心吧。”
眾人欣慰地看著江念,隨後繼續吃飯。
江念指揮著幾個傭人,“看著窮酸的東西,都扔了,別把你養家的晦氣帶進來。”
她趾高氣揚地站在房間中央,“還有那帆布包,破爛貨,看著礙眼。”
我的行李不多,帆布包裏麵裝著我養母的相片。
傭人拿起帆布包,就要往垃圾袋裏扔。
“住手!”我衝過去,一把奪過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