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合同條約裏規定,我跟繼承人喝一杯酒,或者替他擋下一杯酒,就能美美到手二十萬。
然而裝酒的容器必須是五百毫升的,如果不足五百毫升就要加起來算。
這樣苛刻的條件,一般人喝下兩杯就已經醉的不省人事,更沒辦法繼續喝下去。
繼承人甚至冷笑著加了一條:“我不喊停,你就必須繼續喝,喝到死。”
周圍聽到這句話的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眼神感慨這位繼承人真是把我當酒桶玩。
而我在心裏盤算。
我是縣城來的普通家庭,爸媽為了供我讀書辛苦了大半輩子,現在就盼著我工作給他們養老了。
如果按照正常的上班流程,我要辛苦幾十年,累出一身勞損,然後找個男人過一生。
這輩子再努力,也無法到達這種高不可攀的階級,隻能被欺負。
而不久前我還是個必須要精打細算過日子,借了錢付了昂貴的房租,也隻能住在一個小小的上吊都沒地方掛繩子的房間的牛馬。
現在我卻突然間有了階級跨越的手段。
為了羞辱我,老板和繼承人跟我簽的合同全都是無限期的。
他們按照正常人的身體狀況,認為我這樣喝下去遲早喝出脂肪肝,那個時候身體毀了他們也膩了,我就會被扔掉。
可我有千杯不醉係統啊!
他們哪裏是在羞辱欺負我,分明真的是我這輩子的頂級貴人了。
合同無限期,我的千杯不醉完全可以喝到他們破大產啊!
我被突如其來的驚喜震驚的渾身發顫,頓時兩眼放光大聲道:
“好,成交!”
怕繼承人反悔,我努力克製自己的激動,以至於渾身微微顫抖。
老板還以為我是被羞辱狠了,忍不住的在哭。
但礙於繼承人的地位,他絲毫沒有阻止我和幫我說話的意思。
我鬆了一口氣,淡定的抬起了頭:“酒局什麼時候開始?”
“怎麼,這就迫不及待了?”繼承人斜眼看著我,滿眼的譏諷。
他上下打量我的眼神耐人尋味,輕浮的評價道,
“哪哪都很一般,完全不夠看,估計等下喝一杯就醉了,”
扭頭對手下吩咐,“去開好房間做好準備,但我不一定有心情去。”
他冷笑著看向我,“希望你的醉相能好看點,不會讓我太倒胃口。”
酒局很快正視開始,我一邊應付著老板這邊的碰杯,一邊替繼承人擋酒。
鑒於我看起來酒量差到離譜,卻一直到處真誠的碰杯。
不少老板覺得我心意十足,商務合同簽下時,秘書那一欄都寫下了我的名字。
這也意味著我將會擁有一筆不菲的分成,哪怕跟二十萬比起來杯水車薪,可蚊子肉也是肉啊。
想到這裏,我都訝異的在心裏感慨,自己居然連幾萬的分成都看不上了。
閉上眼,我仿佛已經買下了之前渴望不可求的江景套房,擁有了以前努力一輩子也過不上的生活。
我還可以帶爸媽環遊世界,到哪裏都能玩的開心放肆。
想到這裏,我感動的眼角含淚。
一扭頭,卻看到繼承人正在盯著我。
注意到我眼角的淚光,他一頓,居然微微蹙眉,偏過頭輕咳一聲:
“嗬,你這種女人,都已經陪過老板了,居然還會在這種時候落淚?裝什麼?”
我不需要解釋自己落淚的原因,替他酒杯:“來,喝!”
我喝下去的可不是酒,而是二十萬啊。
沒想到一杯酒剛下肚,我爸的電話猛地打了過來:
“我都聽你同事說了,你居然不上班跑去陪酒!”
“我們供你讀書是為了讓你幹這種臟事的嗎!趕緊給我滾回來!否則我就去你公司鬧!”
壞了,肯定哪個同事嫉妒我來錢太快找上我爸媽了。
名聲事小,可萬一我爸媽聽信讒言胡鬧,我的財路可就徹底斷了個幹淨啊!
美好的未來,就徹底破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