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50萬提成,卻隻收到5塊錢。
我去找財務問清楚,卻發現老板的未婚妻成了新的財務。
“我馬上要和你老板結婚了,你作為周瑾年的得力幹將不需要送份子錢嗎?”
“這50萬就當你送給我們結婚的份子錢。”
就在我準備拒絕的時候,老板娘又說:
“做人不要這麼沒遠見,你馬上也要結婚了,難道我們還會虧待你不成嗎?”
老板娘擠眉弄眼暗示我,到時候給我包的紅包肯定不止50萬。
可一周後,我休完婚假回來,也沒有收到老板和老板娘一句新婚快樂,更不要說之前許諾的份子錢了。
......
我推開老板辦公室的門,裏頭隻有老板娘林琴雪一個人。
她正對著鏡子補口紅,被我嚇了一跳,手一抖,口紅差點畫到臉頰上,怒喝:
“王青!你怎麼這麼沒有禮貌,進來為什麼不敲門?”
我反手關上門,走到她麵前:
“禮貌?”我冷笑。
“我也想問問,你們結婚,要我50萬禮金。怎麼我結婚,一毛錢紅包都沒見到?”
“你的禮貌又在哪裏?”
林琴雪愣了一下,重新拿起粉餅,語氣輕飄飄的:
“我還以為多大的事呢,就為這點小事?”
我氣不打一處來。
50萬是小事嗎?已經是普通人好幾年才能掙到的錢了。
林琴雪掀了掀眼皮,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王青,你是公司員工,公司發你多少,你就該感恩戴德。”
“這50萬,我們給你,你就感恩戴德地接著。”
“不給你,自然有公司的考量,你也沒有資格到我辦公室來質問我。”
“至於你結婚?非親非故,一個上下級,憑什麼要我們送禮金?”
看著她那副理所當然的嘴臉,一股無名火直衝頭頂。
我一步步逼近她,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林琴雪被我眼中的狠戾嚇到,氣勢弱了下去,身體往後縮了縮:
“你…你要幹什麼?還想打我不成?”
她突然尖聲叫起來:“打人了!王青打人了!”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猛地被推開,周瑾年大步跨入,橫在我和林琴雪之間。
他眉頭緊鎖,語氣不悅:“王青,你幹什麼?”
這些年老板對我算是不錯,不僅在我最困難的時候,給我預支了工資。
還力排眾議,讓最年輕的我當上銷售總監。
但這些年,我自問沒有辜負他的信任,公司每年百分之八九十的項目,都是我帶著團隊啃下來的硬骨頭。
我吸了口氣,盡量讓聲音平穩:
“周總,我之前那50萬的項目獎金,一直沒有到賬。”
“林總說,那是給你們的結婚禮金。到時候會在我結婚的時候,用禮金的形式還給我。”
我一眨不眨地盯著周瑾年,一字一句說:
“但我上周結婚,公司也沒有任何表示。”
我以為他會主持公道。
畢竟當初我提交休婚假的報告的時候,老板明確說了,要給我送一份大禮,對得起這些年我對公司的付出。
周瑾年臉上掠過一絲尷尬,隨即掛上慣有的假笑:
“王青啊,年輕人,眼光要放長遠,不要隻盯著眼前這點蠅頭小利。”
他走過來,想象以前那樣拍拍我的肩,被我側身避開。
“公司栽培你,也投入了不少資源和心血......”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公司初創時,隻有我們兩個人,他搞技術,我跑銷售。
我們是並肩作戰的夥伴,哪來的什麼栽培?更別提花什麼大價錢了。
見我愣住,周瑾年清了清嗓子,語氣加重了些:
“做事要多思考,以大局為重。這點錢,以後賺回來不難。”
我的心一點點沉下去:“所以,周總,這也是您的意思?”
我終於看清了這對夫妻的嘴臉。
林琴雪在一旁得意地勾起嘴角,趕蒼蠅似的揮揮手:
“上班時間都過了一個鐘頭了,別在這兒胡攪蠻纏,趕緊出去工作!”
我就這樣被趕了出來。
站在門口,我手腳冰涼,裏麵清晰的對話卻鑽入耳朵。
林琴雪嬌滴滴地說:“哼,這次我就信你跟她沒什麼。”
周瑾年討好地回應:“當然,我心裏隻有你一個人。”
“但那50萬畢竟是王青的獎金,我們這樣扣下,會不會......”
“怎麼,你心疼了?”
“你胡說什麼!”
我死死攥緊拳頭,指甲幾乎嵌進肉裏。
原來如此。
就因為這可笑的猜忌,他們就能理直氣壯地吞掉我應得的50萬提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