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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送林一默回來的時候，天剛蒙蒙亮。

他瘦了一大圈，眼窩深陷，整個人像一具被抽走了魂魄的木偶。

警察臨走時拍了拍我的肩。

“多跟孩子溝通，別想不開。”

我沒說話，關上了門。

林一默站在玄關，一動不動。

他開始用一種極其笨拙的方式討好我。

這個曾經宣稱家務是情感綁架的思想先鋒。

開始笨拙的學著拖地、做飯。

他把我那些廉價的舊衣服，整整齊齊疊好放進衣櫃。

他把我扔掉的那個“最佳ATM”勳章撿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