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彥琛送走江可欣後一夜未眠,但還是努力克製住自己沒有去看江可欣。
他怕江可欣對他還存有男女之情,也怕自己看到江可欣任性求救的樣子,會動搖讓她離開的決心。
第二天,秦婉拉著他去看布置好的婚禮場地。
策劃師介紹著現場的各種鮮花,顧彥琛卻興致缺缺,隻時不時敷衍的點頭說“好”。
當他的目光掃過那些花束時,總控製不住的想起江可欣大學畢業那天。
女孩捧著一大束花,羞怯而鄭重的走到他麵前。
“小叔,我喜歡你,想和你永遠在一起......可以嗎?”
那一刻顧彥琛是心動的,但很快悸動就化為了深深的自責。
他怎麼能染指自己養大的女孩!?
他的可欣明明值得更好的人。
於是他刻意冷下臉,甚至帶著惱怒的,在所有人麵前打落江可欣手裏的花。
“胡鬧!江可欣,我永遠隻能是你小叔!”
恰逢那時白晁上門求娶江可欣。
白家是國際巨富,白晁又滿臉真誠發誓對江可欣一心一意,顧彥琛就獨斷的定下了這門婚事。
他不敢回想江可欣出嫁那天哭成淚人的樣子,痛心的閉上眼。
曾經明豔動人,滿眼星星的江可欣,如今卻變得形容枯槁,滿是傷痕。
難道,是他做錯了嗎?
回去路上,秦婉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
雖然心裏恨不得殺了江可欣,但還是依偎在顧彥琛懷裏輕聲安慰。
“可欣應該已經接受現實,回歸自己的家庭了,你別太擔心。”
“明天就是我們的婚禮了,難道不應該高興一點嗎?”
顧彥琛心如亂麻,勉強擠出一個笑,卻在下車時頓住腳步。
“我們的結婚請帖忘了給他們一份了,我去送一趟,很快回來。”
說完就匆匆轉身離開,沒有注意到身後秦婉的臉色漸漸轉為陰鷙。
......
江可欣一被白晁帶回去,就被關進了別墅的地下室。
陰森的光線下,男人臉上偽裝的深情消失得幹幹淨淨,隻剩下扭曲的暴戾。
他狠狠掐住江可欣的脖子,把她按在臟汙的地板上。
“早就聽說你和你小叔不幹不淨,原來都是真的。”
江可欣艱難的否認。
“我......沒有,我早就......不喜歡他了!”
“還敢騙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我離婚不就是為了跑去找他!”
窒息感襲來,江可欣再也發不出一點聲音,隻能徒勞的抓撓白晁的手,可力氣越來越微弱。
即將沉入絕望深淵之際,曾經溫暖的回憶像走馬燈一般閃過。
剛被收養時,江可欣很怕黑,但又怕麻煩別人所以不敢說。
顧彥琛發現她晚上偷偷抹眼淚,於是把工作搬到客廳,每晚都給她留一盞燈。
每當江可欣害怕時,總能看到門外伏案工作的顧彥琛。
顧彥琛也會偶爾抬頭看向江可欣,偶爾目光交彙時,露出溫柔迷人的笑。
江可欣確信顧彥琛看向她時,眼中是有愛的。
她以為顧彥琛隻是不善表達,所以選擇主動告白。
現在看來,大概是她一廂情願的錯看。
她早已放棄成為顧彥琛的愛人,現在他們恐怕連家人也做不成了。
回憶畫麵散去,一滴熱淚順著江可欣的眼角滑落。
巨大的絕望之下,她放棄了掙紮。
白晁露出滿意的獰笑,放鬆的指尖的力度,居高臨下的威脅。
“就算你隻剩一口氣,也是我的,也得當我的玩物,要想好過一點,就乖乖聽話!”
地下室裏暗無天日,痛苦讓時間的流逝變得模糊,江可欣不知被折磨了多久。
直到白晁的手機響了起來,電話那頭的秦婉一改往日的溫柔賢良,語氣惡狠狠道。
“顧彥琛往你們那裏去了,你要是管不好你老婆,就殺了,別給我添堵!”
白晁可悲的自尊心收到刺激,不耐煩的掛斷電話。
“一個賤女人,我怎麼可能管不了!”
說罷,深深剜了江可欣一眼。
“你想活命的話,知道該怎麼做吧?”
江可欣害怕的瑟縮了一下 身上的傷還在火燒火燎的疼。
“嗯......我會聽話的......別打我。”
白晁狐疑的掃了她一眼。
“我就信你一次,要是敢耍什麼花樣,你就死定了!”
為了活下去江可欣隻能順從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