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姣的聲音裏,滿是“正主歸位”的傲慢與得意。
我看著她,笑了。
笑意卻未達眼底。
“是嗎?”
我歪了歪頭,語氣天真又殘忍。
“可我覺得,這個家,有一個女兒就夠了。”
顧姣的臉色瞬間變了。
她警惕地盯著我:“你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
我想讓你代替我,永遠被鎖在這個以家為名的牢籠裏。
我沒有說出這話,而是對顧姣輕輕一笑。
“你之後就會知道了。”
從這天起,我開始了針對顧姣的“謀殺”。
因為重生,我知道顧姣對蜂蜜嚴重過敏。
於是,在她入住的第一個晚上。
我親手端著一杯加了足足三大勺蜂蜜的溫牛奶,走進了她的房間。
“妹妹,這是姐姐特意為你準備的。”
“今天是你回來的第一晚,你喝點牛奶,早點睡覺吧。”
我笑意盈盈地將杯子遞到她麵前。
她狐疑地打量著我,試圖從我臉上看出什麼陰謀。
但在女傭“大小姐對您真好”的催促下,她還是不情不願地接過去。
顧姣喝下了這杯牛奶。
下一秒,她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紅腫。
呼吸變得急促,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父母聞訊而來,看到的就是正在被家庭醫生搶救的顧姣。
我在旁邊哭得幾乎昏厥。
“爸!媽!我不知道妹妹對蜂蜜過敏……”
“我隻是想跟她搞好關係,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看著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他們心疼了。
母親抱著我,輕聲細語地安撫。
“沒事的,下次注意點就是了。”
顧姣這時被搶救回來,看見這一幕,立刻不滿。
她大吼大叫。
“顧霜你胡說八道,其實你就是想害我!”
父親皺眉看著她無禮的模樣,語氣頗為不耐。
“多大點事,值得這麼大驚小怪?霜霜也是一片好心!”
顧姣躺在床上,看見父母如此維護我,氣得渾身發抖。
第二天,我花錢買了一箱子五彩斑斕的無毒寵物蛇。
顧姣很怕蛇。
趁她洗澡時,我把這些蛇一股腦全倒進了她的被窩裏。
“救命!”
很快,顧姣的尖叫聲幾乎掀翻了別墅的屋頂。
等所有人衝進去時,她已經嚇得縮在牆角,麵無人色。
她指著我,聲音都變了調。
“是她!一定是她幹的!她想殺了我!”
我立刻無辜地眨眨眼,躲到母親身後,小聲說。
“我隻是看妹妹一個人太孤單,想找些小寵物陪陪她呀。”
“我不知道她會這麼害怕……”
這一次,父親的臉色終於沉了下來。
可他依舊沒有罵我一句,反而叫人把嚇傻的顧姣帶走安撫。
然後轉頭警告我。
“霜霜,你哥哥最近身體不好,需要靜養。”
“你別再胡鬧,影響了他的休息。”
他的話裏沒有責備,隻有提醒。
提醒我這個“備用血庫”安分一點,以免影響了“血源”的質量。
我渾身一顫,低下頭。
“我知道了,爸爸。”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我仍舊沒有放過顧姣。
接連幾次交鋒,顧姣都被我氣得半死,卻又無可奈何。
不過她也漸漸學聰明了。
這天,我再次堵住她,臉上帶著挑釁。
“妹妹,怎麼每次都讓你躲過去了?真是可惜。”
我湊到她耳邊,用隻有我們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
“你說,下次我是該在你的跑車刹車上動手腳。”
“還是直接找人把你撞死在路上,一了百了?”
顧姣氣得雙眼通紅。
放在身側的手,卻悄悄按下了手機的錄音鍵。
她自以為這番動作很隱秘,我沒發現。
然而我看著她自作聰明的小動作,嘴角笑意更深。
錄吧。
錄得越清楚越好。